诚一狠心,将左手上正打点滴固定针管的胶带扯开,一把拔了,一串血珠被针头带着洒在地板上,不管手背上的针孔处依旧渗出血珠,他迅速站起身,一把捞起背包,往夏澧离开的方向跑去,离开门诊大楼。他在空旷的道路四周张望了一圈,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个供人休息的露天座椅,夏澧正坐在上面,弯着腰捂着脸,身体微微颤抖。
渡边诚走过去,不敢坐在他旁边,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夏澧还在哭,渡边诚烦躁地在他的身边不断踱步,不坐下来,亦不言语。
已经很晚了,医院里彻底地静了下来。外面的马路主干道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刺耳的鸣笛声。这些声音飘散在空气里,混着空气中燥热的粒子,化为模糊的雾霾,围绕在两人身侧。
夏澧双手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捏得死紧,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捏着。反复好几次,他像是彻底垮了下来,渡边诚死死地盯着他的嘴角,难得他第一次看见夏澧这样积极主动地表达出自己的爱意。如果一旦表示出自己不爱他,就能让夏澧疯狂。渡边诚颓然站在路灯边,看来对于他来说,忘记夏澧离开夏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心里还在殷殷期待着什么;夏澧不像之前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人,闭上眼睛就可以忘掉,哪怕当着当事人的面都可以做到,仿佛一个世间无所不能的魔法师。夏澧不一样,他不仅在他的记忆里钻,还要往他的心里钻。
他对夏澧产生了爱情,他的眼睛立即又湿润起来,世间的所有男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可怜的存在,连他也不能免俗。这就是夏澧和其他人之间的区别,因为他对夏澧有爱情,可是其他人没有,所以夏澧是到此为止的第一个。他的亲生母亲同时是和他有染的情人,也是他的初恋。
夏澧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并没跟他说他想知道的具体原因,他只是一个劲地哭,他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喉咙已经因为哭泣而沙哑。渡边诚正为他走到他身边却没有拥抱他,爱抚他而感到无尽的愤怒。
“我就问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他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是害怕我离开才说爱我,用这种方式来骗我,还是真心爱我?”
“反正你都要走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夏澧的声音很哑,他哭了很久,喉咙眼儿里似乎堵着个什么,就是这个东西,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鸭子一样难听。
“我要问清楚!”
夏澧靠在路灯杆上,疲惫地哭泣,渡边诚走到他面前,盯着他泪湿的双眼。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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