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大,晃动着,投射在脑海中,全是橘色的,甜美的,果味。
啊,只能这样了,大画家,希望我操到你的时候,你也是果味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午后了,他就像垂死挣扎的囚徒,急于把身上所有的家当卖掉,一个字子儿也不留的那种。
在接连几天买醉后,阿斯兰终于意识到,手头的钱已经告急了,就连那先前买下豪宅都已经被抵押在了赌场,或许他还能挽救这可怜的资产,如果在这最后一个月里边搞定季拉拉的话。
他毫无思绪,唯独脑子里飘荡的,那橘色的夜和月亮。
就像剩下的半瓶子橘色的琴酒。
“要是有人能设想出一个倾泻光明与幸福的黑色天体,那我就把她比拟成一个黑色的太阳。但是,她更使人乐于想到月亮,因为她身上大概已经带有了月亮的可怕影响—并非是那田园牧歌中如一位冷冰冰的新娘的白色月亮,而是那悬在暴雨狂虐、乱云飞渡之夜深处的昏暗而醉意蒙胧的亮;也并非是那伴随纯洁的人们酣睡的安详的月亮,而是那被从天上夺下的、虽战败但又反抗的月亮—因为色萨利的女妖魔们正强迫它在惊恐的草地上跳舞呢!————波德莱尔”
次日,季拉拉就收到了这封信,在她修剪栅栏附近的小花丛时,被压在一个只剩下一口的琴酒瓶下边,就像被某个醉汉随意丢弃着一样。
“莫名其妙。”她给出了评语,随后把信纸丢掉,扔进被裁下的碎叶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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