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告诉我。”闻竞没好气地说,“身高,背后勒毙,死者都是男性。”
“还有被取走的骨头。”唐靖川指了指自己的肋骨,“肋骨做的女人。”
“你到底认识什么女人能在你13岁的时候想杀了你啊?”闻竞不耐烦地按熄烟头,“给我好好想想。”
“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女人。”唐靖川举起双手。
就是男人挺多的意思?闻竞抬头瞟了他一眼,莫名觉得有点别扭。法医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进房间。闻竞跟着他出了阳台,两人回到客厅里。唐靖川坐在沙发上,然后把茶几下面的棋盘拿了出来。
闻竞看得直皱眉头:“你他妈到底趁我睡着来过我家几次?”
唐靖川假装没听见,手指在棋盘中间划了一条线:“这是长安大街,这是警察局,这是我当时住的地方。”他摆了一颗棋子。
“这是第一个死者被发现的地方。”他又摆了一颗棋子。
“这是第二个,第三个……”说着,他把七颗棋子摆在了棋盘上,又把不同的弃尸地点摆好,“你看,这是她15年间的动线。从城市东南到西北。”
闻竞点点头:“她的经济状况在越变越差。”城市东南是相对来说比较富裕的地区,西北则是治理混乱的老城区居多:“死者全是男人,15年间从东南到西北…”
“不仅是这样。死者的年龄越来越大,她一直在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
“她能杀的都是她能接触到的人…和自己年龄相仿,年龄越大经济状况越差……”闻竞的脑海中浮现好几天前夜里的红衣妓女,“妓女?”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唐靖川说,“前三个死者确实都是性行为之后才死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男性的防备性比较弱,当时的警方也给出了类似的推断。”
闻竞撑着下巴看了看棋盘,然后看着明显和整个趋势不符的,落回东南的第七颗棋子,没有说话。如果这第七个案子真的是同一个人的手笔,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发现了唐靖川是谁,回来完成这个遗憾。他默不作声地瞟了唐靖川一眼,对方不可能没猜到这种可能性。但唐靖川凝神注视着棋盘,神色泰然。
闻竞想了半天,思忖着说:“你就别管这事了,本来就是警察该负责的。我让小张联系线人排查一下周围的妓女。”
唐靖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钟:“也快上班了,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吧。”闻竞也饿了,拿起外套:“黄记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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