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呆了呆,发不出任何声音。
尉临抱着阮糖,嘴唇贴着他耳朵。他思考了再三,才低沉道:“别当奴隶了,嫁给我,好不好?”
阮糖愣住,不受控地发起抖来。
久旱的人在沙漠里看见一泓碧泉,他是会狂奔而去,还是认为那是蜃景?
阮糖害怕了。
他从来没接受过别人的喜爱,一直以来承受的都只有暴力和性爱。他听见主人的心脏隔着一层皮肤在自己的心脏一侧重重地跳动,第一反应竟然是发抖。
他……拿不动这样沉甸甸的珍贵的爱。
他配吗?
他心里小声地问自己。——这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他是奴隶,是主人脚下最贱的狗,不够新鲜、不够讨喜……他怎么可能配?
阮糖本能地挣扎起来,想要躲远一点,最好能回到厚实的窗帘底下,将自己牢牢地包起来,藏得严丝合缝,永远也别给别人找见……
尉临感觉到对方的抗拒,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满怀期待的灵魂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你不愿意?”
阮糖含着泪看着他,微微咬着唇,看上去想摇头又不敢。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睑里盈着一汪泪水,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很可怜,像被狠狠欺负了一番。
尉临看不得他的眼睛。
他移开了视线,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很有可能是一厢情愿——他和自己才认识多久?不到一个星期吧?而他却扎扎实实地在自己父亲手里呆了一年,据说有的奴隶会对自己的施虐者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
他被这个猜想骇了一下:“你不会还忘不掉我父亲吧?你想为他守寡?”
阮糖拼命地摇起头:“您,您在说什么……”
他拼命摇头的样子在尉临看来就像被戳中了心事。尉临放开他,凉凉地笑了:“看来他虐待奴隶的技术还不错,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作为他的儿子,我确实该好好学习一番。”
阮糖顺着他的话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自己被捆绑着吊在地下室里的样子。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身体连接着细小的无线装置,所有的敏感点都被同时刺激着,可是无论如何都射不出来,只能苦苦恳求对方的恩典,然后射对方一鞋再一点点舔干净……
这些恐怖而淫乱的记忆让他的身体愈加兴奋起来,性器都高高翘起,颤巍巍地立着。尉临看着阮糖发情的样子,嘲弄地笑了笑,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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