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就休了他。
他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世间……竟有……这等悍夫……”
我看着他,笑道:“倒也谈不上悍夫,只是一个可怜人,他总想把我变成他的金丝雀,到头来不过是束缚了他自己,所以,离了我,他应该过得更好吧。”
风元香叹道:“被休弃的男子,怎么会好过呢?微雨把世道想得太简单了。”
他问我那人叫什么名字,我说了李晚镜的名字,他微微一笑:“是个好名字,此人,也应当是个美人吧?”
我笑而不语,他道:“我和他比起来,谁更好看呢?”
我想说各有千秋,但意识到这么说话不太对,还没说话,抬头一看,他已经在咬唇了。
我忙道:“自然是元香更好看。”
“哼,我看你呀,就是喜欢年轻的。”
我笑道:“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他道:“我比你年纪大,女子有几个喜欢年纪大的,他年纪肯定比你小,你才更喜欢他,不喜欢我。”
我笑道:“且不说我已休了他,姻缘早已了断。就说你比我大这事,你可别想占我便宜,昨天我记错了年份,以为现在还是利贞十九年,今天一问雪言,才知道已经是利贞二十年,所以我们都是二十岁,是同龄人。”
“真的?了断了?”
“嗯。”
元香听了这话,果然笑了:“还说呢,你怎的连年份都记错了?姐姐常说,山人不解数甲子,果然没错。”
我笑道:“我觉得我可能是被人偷走了一年,一觉醒来就二十岁了。”
我们两个一来一往地聊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银钱垂柳之下。
白天的银钱垂柳,看起来没有夜晚那么震撼,像是一片开着白花的大树,不过山风中银钱叮当作响,非常悦耳。
我忽然想起那天跟他喝酒,最后他好像也没说为什么要在这里搞那么多银钱,正好借此机会问了他,他回答了我:“焚白花,吊银钱,这是为世间所有弱者祈福的仪式。”
我眨眨眼,这,有点诡异,感觉像某种邪教,我问他:“是你绑上的银币吗?”
“是父亲。”他道:“我的父亲。”
我很惊讶:“你的父亲?他好有钱……”
元香笑了:“据说银钱可以连接天下苦众,这些钱可能并不是父亲一人系上的。微雨,你要不要也系上一枚呢?”
“我?”我思索片刻,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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