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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大半面墙壁的落地窗一如既往的干净,重岂一路把身体冰冷的小侍从抱回去,也不嫌累。
贺远洲看见那透明玻璃的时候,身体细微地一阵颤抖,眉头皱了一皱,别开脸去。
重岂把又高又厚重的窗帘拉上,想来小性爱官这段时间都不会想看见任何巨大透明的东西了。
她把贺远洲放在自己的床上,让厨房给他送了安神的食药过来,又用上好的伤药给他涂抹脸上的伤口。
指尖在他光滑的脸上划过,指腹压过那伤口时带来一阵阵的疼痛,贺远洲神情却有些木木,反应都变得有点迟钝,眼睫毛下两颗黑漆漆的瞳仁低垂着没有聚焦,鸦羽般的眼睫微微颤抖,根部湿润,似乎尚未缓过神来。
重岂帮他把脸上四处伤口都抹好药膏,肉眼可见伤口在缓缓愈合,粉色伤疤逐渐形成,新生的嫩肉带来细微的痒意,叫他终于有点回过神来。
他高大的身躯忽然重重一颤,回魂似的看向四周,迷蒙的眼神逐渐清明,瞳孔上高光回笼,定定地看着重岂,眉头连着高挺的鼻梁一皱,不由自主地伏倒在她的肩膀上,眼眶酸涩落下泪来。
男人的哭泣低沉隐忍,他似乎紧紧咬着牙关,重岂只能感觉到肩膀上有点温热湿意渐渐晕开,她伸手拍拍他的背,任由他此时此刻在她身上撒娇宣泄。
她知道,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熬过去想明白才行,既得利益者的任何劝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不过重岂还是开口道:“我会严惩她,那些人我都送去治疗舱了,放心。”
贺远洲身子被她的体温捂暖,渐渐软和了些又有了温度,呼吸潮热绵长地喷洒在重岂锁骨窝,他一直在不停颤抖,方才没缓过神来的时候还好,现如今脑袋上线了,却更加难受。
“我……我不……”他刚说两个字,便又哽咽住,喉咙不由自主地紧缩上抬,酸重的咽喉只能呜咽,连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一串串地往下顺着脸颊流淌,自己的衣领也被打湿不少。
重岂亲亲他:“乖,不说话了。”
他尚且穿着昨日为了出席派对准备的小礼服,此时却灰扑扑皱巴巴地缩在身上,重岂帮他脱去衣物,揽着他精瘦结实的腰,让他平躺在床上,低垂着头看向他那哭得红通通的眼,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眉心与脸侧,声音连绵柔和:“今日补偿你,我允许你所有的冒犯,不会追究。”
她忽然俯身,眼眸中的亮光直直盯住他那委屈愤怒又悲伤的眼,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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