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寂那边跑去。
宋观卿本不好热闹,清月同他那不争气的妹夫出游,非要拖上他,说他至今仍未娶妻,还不四处去瞧瞧,当心成孤家寡人。
他没法,只得同他们一起去了,只是这路上两人打情骂俏,他是越瞧越不顺眼,索性自己独自走了,一路散散心。
这花朝节确实热闹,人声鼎沸,玩意多新巧,花灯婉然,他正在桥头往上走,猝不及防一阵粉香扑鼻,他听见钗环碰撞的脆响,一女子冒冒失失飞奔而来,同他撞了个满怀。
他本是有些恼怒的,哪有女子如此当街疾奔,不成体统。可当他抬头,撞进一双惊惶的桃花眼,对上那张芙蓉面,无端只想到了那句“薄妆桃脸,满面纵横花靥。”
她额间的金钿随着灯影晃荡,明明灭灭,倒是如撒星一般,婉转动人。
她迅速起身,低头道:“失礼了,惊扰郎君,还望见谅。”
宋观卿也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无妨,不怪姑娘。”
那女子一听又抱歉地笑笑,不再多言转身焦急地离去了。宋观卿回身望去,女子淡蓝色的裙裾轻荡,裙摆上的昙花一圈圈荡开,那身影袅娜,却跑地飞快。
他不由笑出声,只觉得她有趣极了,可惜没问名姓。
妙寂正与那琴师交谈,那琴师是位薄纱覆面的女子,心中郁结,曲中萧瑟之意因此浓重,妙寂驻足听了许久,那琴师一曲罢了,便开口问道:“这位小师父又是为何所扰?佛门中人,不是六根清净吗?”
“施主说得对,只是贫僧六根不净罢了。”妙寂望着那湖水中的莲花花灯,目光似有眷恋。
那琴师正欲劝慰,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这场对白。
“妙寂!”木桃叮叮铃铃地笑着跑来,钗环摇晃,裙摆飞扬。
那琴师便见那白袍僧人僵硬着转过身去,她似乎知道这位小师父为何说自己六根不净了。
“小师父,去罢,解铃还须系铃人。”那琴师柔声道,很干脆地抱琴离去了。
妙寂微愣,一回头那琴师已走远了。
“妙寂!瞧什么呢?”木桃微微不满,抬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施主。”他别开眼,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许久未见,妙寂你在山上还好吗?今日怎么下山来了?”木桃抚了抚发边摇摇欲坠的牡丹,指尖留恋地摸了摸花瓣,又确认似地摸了摸钗环才垂下手,笑着望他道。
“一切都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