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官的女儿,本该是班里同学最不该歧视和排挤的对象,却沦为“界外人”,无论男女,似乎都不欢迎她。
她与群体的边界,如悬崖与海沟般远远地拉长了。
避人口舌,父亲把家里的佣人清零,只留保姆和一个司机,每日接送她上下学。家里,虽然冷清,但也还算让人安心的场所。至少那里没有非议。
学校则是另一番景象,大家的欢笑近在眉睫,眨一下眼,热闹没变。她还坐在原地。原本的朋友似乎都和她有了明显的界限。除了必要的交流,没什么人会再靠近她。可惜的是,她从小也是个不会主动的性格,她只会坐在座位上看书,成为窗边座位上一道拉得狭长的影子。
孤独这东西不变为实质永远不会有人看见。
有人议论她。人们围在一起又故作掩饰的时候就能知道,无数猜想又萌生在了人们脑子里。起初她听不见,可余光能瞥见,一团团人群嘘声说起什么,只要一站起来,那边如蚊蝇的声音就立即停止了。她能忍受孤独,因为那是漫长的事,像线一样。即使走进厕所所有人都会皱眉或者绕道走也无所谓。可恶是种子,一时忽视一株小苗,过不了多久,就会直视一棵参天大树。
女生明显不喜欢她,只要和性别有关就不想带上她。尤其是体育考试的时候,在排球馆。
那间充满笑语与汗水的屋子里,在手腕和排球的砰砰声下,女孩们体测完围在一起去买水,正当她把钱塞入贩卖机里的时候,有声音光明正大地从她身后排队的女生嘴里传出来。
“明明就是作弊!她应该被分到男生组里,干嘛和女生一起考?”
“平时可怜她没有地方尿尿才让她去的女厕所,明明是男生,都这么迁就她了,为什么考试还要占小便宜?”
她拿滚出的矿泉水时的动作慢了一下,随后才直起腰,转过身,瞥了一眼那个女生便抱着球走了。
男生也不例外。只是男生的表达更直白干脆。他们避开她,不愿意和她接触,连分发卷子和资料都不愿亲自递到她的手里。他们有传言,如果靠近她,就会变得和她一样,说不定以前她也是个男性。
她至今仍不知道当年那些传闻都是什么,可那些东西,最终也聚成巨大的雪球砸在了她的身上。
一些双性人也会有经期。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还像从前一样独自走进卫生间。脱下内裤的那一秒钟,甚至都思考不来这是怎么回事。一大片糜红的血液粘在内裤上,散发出骇人的味道。血象征死亡,她害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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