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到心跳加速的时候,血往上涌,红细胞会嗖嗖地游过去,比如现在,他脸红了。
看他这张脸,是中等偏上的长相,双眼皮宽宽,刘海浅浅地搭在眉毛上,不突兀也带着俊气的小鼻梁,还有没被损坏的皮肤,和几个点缀在下巴上的青春痘。
“父母呢?”她揉揉他的脸颊,又揉揉他的脑袋。
“死了。”
“没有亲人?”
“没有……”他被揉得有些舒服,女人手心冰冰的,揉着揉着,缓缓温热起来。
“以前住在哪儿?”
“桥洞、饭店或者,平民窟……”他眯眼享受,揉他头的手,老人盘球似的让他转来转去。
他把眼睛眯开一条小缝,那对乳就在眼前,越来越近,手在不知不觉地引导他,鼻尖快要碰上去了。他期待地跟手绕圈,鼻子里是羽珏射出的精液味,不像男人的浓,反而有淡香的腥臊气。他渐渐闭上了眼,隔着眼皮,能看见一片近在眼前的阴影。
在他兴奋地,马上就可以深嗅胸乳的时候,下巴被一把留住了。
睁开眼,羽珏正低颔看他。他的姿势有些尴尬,下半身坐在床上,上半身伸着背把脸往她的胸下贴,宛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羊羔,还一副痴媚相。
他慢慢收回脖子,红着耳根乖巧地坐在床上。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看他,像看一条大型犬,听话地坐回原位。
“你的名字不像是德纳人。”
“我是德纳和翡人的混血。”
她觉得意外,又不是很意外,意外是因为他的长相与翡人差别太大,完全看不出来,不意外是因为德纳和翡人的混血实在太多了,太常见了。
“我的父亲是翡人,在六岁之前,我一直是翡人长相,瞳仁也是,后来就慢慢变了。”
听他这样讲,她开始好奇,大概是难以想象从翡人变成德纳人是什么感受,可他好像不是很失落:“你的姓呢?”
“父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不要我了,没收了我的姓。”
羽珏闪过一丝惊愕,惊愕于这个人居然如此不在意且平淡地讲出这件事。作为一个弃子,一个德纳和翡人的弃子,可能从前也养尊处优过,但在初中那年,变得潦倒。
“姐姐也是混血吗?”他抬脖,拉过她的神经:“姐姐的长相不太像翡人。”
她的五官和她人一样,没有平得圆大,也没有立得夸张,一张恰到好处的鹅蛋脸,眼若流波,唇如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