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们,为了防止他们消失,执政官员经过一番推搡拉扯,为他们设下了优待政策,以保德纳人能苟且地活下去。所以,这群四处流浪靠打零工维生的人姑且还相信政府,正因如此,大多生性卑鄙,举止粗俗,可怜,又愚蠢。政府准许了德纳的适龄孩子入学,也让法案涵盖德纳群众,可政策只能是政策,我们终究是活在社会中的人,而不是活在一纸律法条文里。
这里的社会是一个没有实质的框架,贫富差距、歧视心理还有高压资本运作,一双双有形或无形的手,狠厉或慈祥,撕扯或抚慰他们。就像大多群众一样,选择服从、甘愿又认命地活下去,被政府奴化洗脑,变成上亿年前在古地球修筑金字塔的平民,任劳任怨地拉砖石砌棱角。
幸运的是,羽珏和闻息时与车上那群低三下四的人不同,他们来自远东,是翡人的后裔,只是羽珏掺了几丝北方伊沃人的血,她不是纯正的翡人。这无伤大雅,伊沃人很漂亮,也很独立。
闻息时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纯正的翡人,并在菲恩茨大学做助教,年龄不大,举手投足带着绉绉的文化气。黑发、黑眼珠,吐字清淡,博识知礼。
他们两位坐在这截车厢的第二组座位,来的那一天,闻息时主动打了招呼。他很健谈,每次听他结束一段讲述后都让人不禁联想他的身份。那时,闻息时给她讲了许多关于江舟的故事,在过去上亿年前,那里是一片荒芜苍凉燃烧着业火的古战场。她听听便累了,兴趣支撑不了她的脑神经,可能是舟车劳顿,这些天,她觉得身体愈发疲惫。
闻息时是个识趣的人,见她累了,就简而言之,结了个精炼的尾。羽珏明白这个意思,向他轻轻颔首,她把脖子贴着沙发歪了下来,脑袋碰上窗框,凉意从那里传来,体温渐渐暖热了这小片铁皮。
列车走得稳,倦意也来得快,不一会儿,她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怀里抱着日记,腰间的亚麻绿长裙慵懒地摊开在座位上,拱起两条叠腿的形状。在此时小憩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车上其他乘客悠悠转醒,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目无旁人地张开双臂,伸展双腿。
德纳人们醒了,羽珏的意识沉了下去,周遭嗡嗡地响,从无到有,越来越大。
有人被早餐噎到猛咳,有人开黄色玩笑,还有人讲着脏话、聊家庭琐事,有用无用的对话像漫画里的气泡,塞满车厢。原本沉去的意识与车厢相逆而行,从混沌走向清晰,她本就不愿在白天睡,因为不想错过路上的光景,心里绷着一根弦,但闻息时总去劝她,眯一会吧,不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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