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没有提前屏蔽所有通讯信号……
不,不能再想了。
落日已将近全部沉入海平面以下,天边仅余一层薄薄的暮色。
螃蟹在篮子里爬动,噗噗吐着泡泡。海水漫上沙滩,又徐徐退去。
这里气候温暖,但傍晚的海水仍是微凉。海水漫过膝盖时,喻稚声轻轻地打了个抖。
装螃蟹的篮子被放在岸边,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海里走去。
又一个浪头打过来,将他淹没在水中时,窒闷了好几个月的呼吸,忽然间变得轻盈丰沛。
真奇怪,他又不是鱼。
回到沙滩上时,刚巧看见漫上沙滩的海水退潮,好几只螃蟹都被冲出篮子,挥动八条腿,飞快地向四周爬走。
篮子里的螃蟹只剩下两只,一公一母,正在交配。
搞什么。
喻稚声叹口气,把湿淋淋的黑发捋向后脑。从沙滩上捡起一块螺旋形的贝壳,提起篮子往海边小屋走去。
开门时,喻稚声随手把贝壳投进门后半满的鱼缸里,却没听到熟悉的铃铛声。
他忽然想起来,耳机被海水冲掉了。
室内安静得让人无法忍耐。喻稚声皱起眉,走进陈屿的卧室。
房间里,床单湿淋淋的,床上空无一人。
再三确认房里没人,又确认下午出门时锁好了男人的脚镣,根据水迹干涸的时间,估算出男人离开不超过五分钟。
喻稚声简直喘不过气来,有时他会怀疑他和陈屿,到底哪个才是条件反射的狗。
这是一处隐蔽的海角,被他买下了所有权,极少有人光顾。
因此,当喻稚声在沙滩上看到那几个年轻人时,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悬崖边停泊着一艘游艇,大概是这几人出海游玩,无意间驶到此处。
他们好像把一个什么人团团围住。
“操,这表子用脸蹭我的吊呢!”海风将调笑送到耳边,伴随着细微的铃铛碎响,“真是找肏!”
疾风一瞬间冲刷过额头。
肺部被瞬间抽干,可是奔跑的速度却前所未有。他撞进包围圈,正对上男人茫然的视线。
嘴角破了,嘴唇上沾着点还未干涸的精液。
周围全是肢体推搡和骂骂咧咧,喻稚声却毫无所觉,心无旁骛地脱下外套罩在男人头上,隔着衣服捧住他的脸,轻声说:“不要看我。”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海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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