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里屋屋门,分散着被腹痛占满了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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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源腹中动静稍歇,都能在椅子上坐正了,王伯都没从里屋出来。
林源有些不安,此时他只是有些无力,大脑却清醒得很,回想上来这一路的种种,他疑心王伯已经发现了他身怀有孕。
想到可能已经暴露,林源再坐不住。装了汤药的竹筒一直挂在他的腰间,他犹豫了几息,还是将其一次饮尽。他原打算要下山了再喝的,好撑过最难的一段,却又怕再在王伯面前透出端倪。
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王伯出来。「莫非他去报官了?」这念头一起,林源心中便是一阵恐慌。
他是见识过遭人检举有孕的男子会是什么下场的:官兵不会听取任何说辞,直接上手将衣裳扒干净,露出整个上身来。即便小腹平坦,他们也会疑是月份还小,直接上拳头重捣几下,再扯去下裤查看有无出血,尊严自此就丢了满地。
如若证实确是遭人诬陷的清白人,官府会赔偿安抚,并惩处检举者。可若是被扒衣后就已显出孕态的孕君……遍地的鲜血与刺耳的痛嚎,凡是经历过的,没人能忘得掉。
这还只是被发现的孕君的下场。男体孕子到底于法不容,与之牵连的亲族友邻,关系较重的处以极刑,略轻者流放千里。
即便是知道这些,林源依然自私了一回。他渴望拥有和妻子共同的孩子,既然菀儿不行,那就他来。怀上孩子那夜,林源的决心十分坚定,可到了也许要被拆穿的时候,他还是怕了。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得害了多少人…
林源抱着一丝侥幸,虚浮着步子走到里屋门前,抬手敲了敲。
好在王伯还在,他在屋内应了声稍等。声音听着有些不真切,像是隔了层厚墙似的,林源不禁侧耳去听,除了王伯快步走来的脚步声,似乎还有…
不及细听,王伯已经打开屋门走了出来。他打量了几眼林源的样子,莫名点了点头,就引他出屋去了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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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立在田埂,微俯下身去看王伯刚从地里挖出的几株药苗。每株药苗的根上都连着几颗硕大的块状物,形状各异。瞧着像是不起眼的地瓜,却是林源此行的目的,也是能助他安产的药方中最重要的一剂。
药苗长在地面上的部分名为素叶草,是寻常提神药方中的一味添头,可有可无。可伴生在地下的这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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