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不一击致命,讲究慢火细熬,缓缓将人逼到欲死的境地。
上山的小路不好走,坑坑洼洼。松软的泥土经先前的雨水一浇,在上头没走一会,鞋袜与衣袍边就沾上了不少泥泞。好在这小路并不太长,不到一刻,王伯便引着林源拐去了大道上。大道贴着山壁的那侧是铺设好的碎石阶,时间久了难免有些简陋,但可算是能踩着石阶上山了。
林源看了眼走在前边的王伯,见他自顾带着路,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便悄悄将手扶上山壁,在后头尽力跟着。方才的泥地费了他不少力气,后腰密密地刺疼着,带得双腿也有些使不上劲。好在腹中还是一派安稳,倒让林源心中安定了些。
显然他安心得太早了些。
越往上走,体力衰减得就越厉害,更要命的是腰痛的加剧,仿佛有一把把利刃正慢慢被推进他体内,意图将他拦腰切断。林源难受极了,却只能一手扒着山壁,一手按住后腰,咬着牙关硬往上走。
王伯拐过了一个弯处,暂不见人影。林源眼前阵阵发黑,瞪大了双目瞧了好几眼,才算确定了王伯的确已不在视线范围内。他停下了踉跄的脚步,抖着手掏出了两枚短针,扎了几次才在左手背上找准了两处。
这样剧烈的腰痛,仅靠两处针灸自然是效果甚微的,最佳的处置应是躺卧休息,用药热敷。林源的暗袋里也装了几张药贴,可他腰腹处缠满了裹腹带,药贴根本无处落脚。他丧气地垂下左手,用衣袖掩盖住了银针的痕迹。
林源靠着山壁暂缓了片刻,右手捏着颗止痛的药丸正为难着,就听见王伯的声音自上传来,听着已有些距离了。他把心一横,将药丸咽下,收好手上的银针,便又迈着虚浮的步子跟了上去。
用过止痛药后,腰疼渐渐减轻,林源上山的步子终于稳了一些,没再叫王伯等待。只是这药毕竟只是麻痹痛觉,并不能将其中断,是以孕君依然走得冷汗涔涔,气息凌乱。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山路,已经能看见药园了,林源却不觉一丝欣喜,反而心慌得厉害。
他是由王伯搀扶着才终于到的这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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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刻钟前,他的肚子猛地抽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腹中胎儿们一阵有力的蹬踢,当下就疼得林源哼叫出声,被王伯听了个正着。
林源却一时做不出什么得体的反应,这疼痛太过突然,他根本站立不住,晃了几下就倒了下去。他所在之处还是碎石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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