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有可能病了,却又讳疾忌医。他曾跟朋友小心翼翼的试探过,说他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对方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然后说:“王子病吗?”后来,对方就跟他渐渐疏远起来,而他也在不敢有自己病了这种念头。
不过结婚之后,爱买衣服的毛病就被他强制性的改掉了。因为他跟方萩苡都没有什么钱,两个家庭也不富裕,更遑论方萩苡的爸爸根本一分钱也不愿意出,他们要花钱养育一只因为意外而降生的吞金兽,为此必须要开始省钱。一开始很难,但他自有妙计。每当心底生出消费的欲望,他就会试着自残。起先只是拿针扎自己,后来就用刀划伤皮肤,再后来就用开水烫手脚。他甚至还在生完枝悦不久后,试图用腰带勒住自己的脖颈,或是把整张脸埋进蓄满水的洗手台。他当然不是真的要去死,他根本没有去死的勇气,他只是换个方式排遣心中的痛苦而已。
当肉体开始痛苦时,心里的痛苦就能减轻不少。他用自身实验得出了这句至理名言,并且奉为圭臬。
但是当方萩苡把他的衣服扔到一边,让他赤条条的朝她袒露胸膛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走出对衣服的狂热喜爱,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些能遮挡他所有羞耻与绝望的东西。
方萩苡没有去亲他,反而撕开了他脖颈后的阻隔贴。被终身标记的腺体在感受到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违背主人意愿的胀热起来。
佟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腺体微弱的飘散出方萩苡的信息素味道,就像是一个不打自招的罪犯,还没等人奉上酷刑,就害怕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方萩苡笑了下:“佟齐哥,你既然都没有去掉我的标记,又为什么不跟我复婚?你觉得玩我好玩吗?或者是你想从我身上把你过去的委屈都找回来?”
佟齐几乎快哭了,然而他没有。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肉体里挣脱,想要从这副丑陋的皮囊里逃出生天。灵与肉的撕裂感是剧痛的,痛到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甚至都没法腾出力气去反驳。
方萩苡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如果她已经认定了他是犯贱,那无论之后他干什么,他都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贱人。她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只会认为这是他在欲盖弥彰。刚结婚那会儿,方萩苡就认定是他故意要拿孩子要挟她,绑住他,认为是他迟迟不做标记去除手术,不吃避孕药的导致的结果。他当然解释过,可方萩苡在听完只会说:“所以呢?”她根本不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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