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说什么?”
“他说,不想再和以前的事情扯上关系。”韩夫人如实相告,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他接电话,听我说了半天,上来先是问我身体怎么样,是个好孩子。”
得到这个回答,韩初凛仿佛被拿走了骨头,手铐相撞发出一声响动,重新窝回了床头上。
明明刚才还不觉得身上的伤口有多疼,此时此刻,随着每次呼吸,那种抽痛从肋骨一直泛上来,韩初凛沉默地低下头,心想,李若辰的确是很好的。
好看,勤奋,善良,积极向上,本应该有个一帆风顺的人生,遇见他和雁戎,大概就是李若辰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
“凛凛,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呢。他要是愿意,也就算了,他一点儿都不愿意,干嘛非追着人家跑呢?”
韩初凛答非所问,偏头喃喃道:“他知道……”
他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他知道我现在这幅窝囊样吗?他知道我为了他……
是为了他吗?李若辰会觉得是为了他吗?
这问法实在可笑。
这些话语在脑子里织到一半,全哽在喉咙里,调味料一般酸甜苦辣咸炸开,五感全被覆盖。韩初凛说不出口,他突然,比以往都更加强烈地意识到,李若辰并不在意他。无论他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惨样,李若辰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反而只觉得厌烦碍事。
都没什么意义。
一种辛辣的怅惘直刺激着他的眼睛,韩初凛被按在客厅揍到半死不活的时候没有吭声,现在听到关乎李若辰的一点消息,却双目滚热,直直地落下泪来,两行过后,止也止不住,冲刷着脸颊下滴。
人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原本觉得,哪怕能找到李若辰,也是此生无憾。后来人确实找到了,他又想着靠近,再靠近,最后,想求的还是一颗心。
他想要祈求李若辰的爱,但是那条路一开始就已经被他自己给堵死了。在厕所,他对李若辰动手的第一下,就注定他把这点爱能燃烧的火种彻底浇灭了。
全怨他自己。
韩夫人起初看他低着头,只当他在自己思考,还盼望着儿子能够回心转意。等再过了几分钟,韩初凛的呼吸声逐渐压抑,演变成了类似抽噎的哭泣,整个人也在颤抖不停。
她去摸韩初凛的脸颊,才发现上面一片湿痕,心里一震。不用说成年,哪怕十岁起,韩初凛在她面前哭的时候,也堪称罕见。
韩夫人忍不住跟着心酸,流下眼泪,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