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秋将大衣搭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女生?我向你表白过么?如果有,当我没说过。”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们曾度过的日日夜夜,都清楚地昭示你是爱过我的?可是那时的自己又做了什么来伤害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指点点?
该死,心好痛呀。
原本以为做了这么多,起码他会一点点回心转意,没想到,其实连心都没动一下。
难道,真的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背后传来骨碌之声,蓝盛夏缓缓闭上眼,想象他亲手烧的凉白开是以如何的弧度滑入爱人的喉间,余洛秋又是以怎样的手势握着他擦拭过的玻璃杯,决然地转身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转身的瞬间,蓝盛夏好像触碰到了一丝迟疑,与不舍。
“我妈……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我还有老要养,爸走了,我也该成家了。”
他将这句话留给了他。
蓝盛夏想要站立,却觉得这偌大的客厅无他立锥之地;想要坐下,却难过得连呼吸都不能够。
额角的包好疼呀。这疼痛其实只像蚂蚁啮咬,细微的痛楚从额角渐渐蔓延开来,却竟仿似万箭穿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地发现,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聚在一起,是一件多么需要缘分的事情,而缘分尽了,就什么都维系不住这段虚弱得不堪的感情了。
其实,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余洛秋精心策划的一场戏,他说要交女朋友要结婚,都只是为了让他嫉妒吃醋啊。他多么希望余洛秋的动作能做作点,哪怕是搂着那女孩朝他炫耀般地笑。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在看到蓝盛夏伤心难过的时候,余洛秋并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点的窃喜;面对那女孩,余洛秋的眼底并非做作的浓情蜜意——这一切,都那么真实,逼得他不得不相信——余洛秋是真的想要找女人结婚了。这一事实仿佛一柄利刃,极其精准地扎进了他软弱的梦乡,原本美好的梦境在顷刻间崩溃瓦解。
这一次,他真的准备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
蓝盛夏将手伸进风衣内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物。
他缓缓打开那只精致的盒子,静静躺在里面的,是那只手表。
余洛秋不要了的那只。
不知为什么,这只手表明明不是他的所有物,在怀里躺久了,却有种与他血肉相连的难以割舍感。
它早已成了洛秋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