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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晨,阿龙第一个醒来,先去浴室冲凉,洗去身上性爱痕迹。洗完返来一看,只剩阿麟还躺在席上扯鼻鼾大睡,阿凤不见了。
武馆门开了一条缝,阿龙想一想,上楼去天台,果然阿凤正在这里,坐在边缘栏杆上望着远处发呆。
阿龙走过去,亦跨到栏杆上,两人并肩坐,看太阳从楼宇后面渐渐冒出,照到两兄弟身上热辣辣。
阿凤突然道:“以前小时候老豆罚我在天台上扎马两个钟,我就靠在栏杆上借力,被他看见,又吃一顿藤条炆猪肉。”
阿龙摸摸弟弟头发,道:“我记得啊,你后来跑出去半个月,睡在桥洞底下,师兄弟轮流给你送饭。”
阿凤靠到哥哥身上,道:“我那时想,要是没有他、没有振邦就好了,我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现在我却想,不可以丢下振邦不管。”
阿龙揽住弟弟肩膀,道:“无事啦,有我同你一起呀,还有和胜兴,堂口始终会罩住振邦。”
他们又坐一回,下楼叫醒阿麟洗漱,去买早饭吃,回来抹拭干净草席,捡起遗像。很快振邦弟子们过来,把所有东西搬运去殡仪馆。
当日葬礼进行顺利,但因是凶杀案死者,一路有记者及警察跟随。骆家豪亦远远在人丛外露面,阿龙看见,未过去打招呼。
此后几日,振邦国术馆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师叔来授业,涉及财务的事则由和胜兴鸡头荣这边暗中派人接手,阿凤依然住在潘家,每天去武馆上堂。
阿龙之前打长途电话给炤爷,告知他曾祥死讯,希望他回来主持同勇义连的争斗。他劝炤爷道:“最多偷渡回来,先不要公开露面,警察那里慢慢给点钱搞掂。”
不料炤爷那边生意亦走不开,华人、本地人、鬼佬三方势力纠缠,比国内更麻烦。阿龙通过电话,与鸡头荣商量,鸡头荣道:“城寨易守难攻,差佬按兵不动,肥梁他们现在扮缩头乌龟,我们没办法搞。”
阿龙郁闷到爆,只好老老实实去船坞监工,当天事多,搞到晚上才出来。他走到家门口,未上楼,觉得肚饿,便随便走到街角一家先前未见过的潮州打冷档吃宵夜。
那家大牌档生意萧条,一个食客都无,只有伙计看档。阿龙坐下,点一份猪肠咸菜,端上来筷子一翻,只有三块猪肠,全是咸菜。
他正激气,叫伙计过来看,伙计不理他,反而抱怨道:“大佬,我们小本生意啊,你不要搞事。那么钟意吃猪肠,去茶餐厅点脆肠煲,吃到饱。”
阿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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