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楚礼渊继续到:“他说‘流民之乱,初看是因贪官污吏所起,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事发的一个起因。百姓所求,不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有所养,老有所依,安居乐业,便已足矣。而国家内乱不止,四年以来可谓是民不聊生,百姓居无定所,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无奈之际,方才导致这流民之乱。而当下叛乱日久,国库渐空,军需尚且勉力维持,实在难以满足百姓所需,即便一时能支持,也难以久继。我以为,如今战事日久,不仅我楚地民众惨遭兵**祸,百姓死伤无数,燕鲁之地亦是百姓流失,人口锐减,即便将来平了这叛乱,也不过一座荒废的空城,想要重振昔日燕鲁之地繁荣,亦是遥遥无期。”
“所以我建议陛下可颁此昭令——凡随军辅助大军平叛之百姓,他日收复燕鲁之地,皆耕者有其田,安居有其所。如此既让茫然无措的百姓有了盼头,也让百姓深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同时得众多百姓相助,对军队后勤保障,伤员救助转移而言皆是极大助力。’”
闻言楚玉颜不禁感叹:“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远见,确实令人敬佩!”
“是啊,他这一番话,朝野震惊,众大臣无不赞赏。之后的战事,凡大军所向,皆有无数百姓相随,沿途闻风的百姓更是积极参与,大军一路东进,所向披靡,若非身临其境,实在是难以感受当时那种热血和激情澎湃。也亏了他,如今不过三年,燕鲁之地确已再现昔日繁荣。”
“难怪民间有言,‘燕鲁在,大楚在’,谁曾料到原本叛**乱之地,百姓却成了拥军爱国之典范。”
尽饮玉樽已凉的茶水,楚礼渊兀自感叹到:“是啊!不仅如此,大军攻至鲁地首府南蓟城下时,满朝文武皆意气风发,意欲一鼓作气,率军强攻,当时只有他默不作声,问其原因,他说大军一路所向披靡,敌人已是闻风丧胆,士气已十去八九,上至将领,下至士卒无不人心惶惶,若是强攻,敌军明知是死,背水一战,极有可能拼死反扑,反而适得其反,况且若是南蓟城城破之日血流成河,会给人以大楚大军嗜杀成性的恶名,甚至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