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的小盒子,让祁良自己拿去里屋看。
祁良看了半天才出来,爽快给了颗碎银子,还送了一小坛子酒,临走时,又说小徒弟背东西也辛苦了,回里屋取了个东西,往乐生手里塞。
就算是农家生的女娃,也得纺线挑担,哪人手上没个茧子呢,但乐生只觉得祁良的手又热又软,娇柔得很,是没干过粗活儿的细皮嫩肉,一捏就能出水似的嫩。
下一刻他又觉得手心里冰凉凉,摊开一看,是只泛银光的手表,白色表盘上刻着洋文,牛皮表带,用油擦得透明锃亮,唯一的不好处就是指针不走了。
乐生第一次亲手摸到手表,虽说是块坏表,但也是贵重玩意,只好怯怯地望向师父。
师父也一惊,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俩交情也不短了,你送给我不行吗送一小孩儿。”
“你又没有人家年轻好看,”祁良靠着门框抽烟,满不在乎,“反正这破地方戴表也没用,这孩子长得富贵,是要出人头地的面相,以后出去戴个表也有排面。”
又嘱咐乐生道:“你带去城里找地方修好,这表就算归你了。对了,叫什么名字?”
感受到祁良大喇喇的视线,乐生眼皮也不敢抬,“叫乐、乐生,多谢祁先生。”
祁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拂了拂衣袖带起一阵细风,乐生仿佛闻到手里那块表都是香的。
回去的路上,师父说:“祁先生是个好主顾,要是哪天我走不动路,你把他的生意做好了,也不至于饿死。”
师父还告诉他,祁良是从城里大户人家来的,原先家里被军阀抄了,独自逃到附近的山上,被山脚下砍柴的鳏夫捡回了家。
可怜不久后,那樵夫砍柴受了腿伤,竟然整只腿都烂掉,最后一命呜呼了,便又只剩了祁良一个人过活。
幸亏他从城里逃来的时候带了些细软,日子还过得不错,村里小孩儿不上正经学,他就教教孩子们认字,所以有人尊称他祁先生,也有大老粗一口一个“寡妇”叫着。
乐生问,明明是个漂亮哥哥,怎么叫寡妇?
师父笑笑说:“以前不带你来,是因为你还小,但现在也该慢慢晓得了,男人和男人也有不一样的。”
这时的乐生还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把表捂在短褂子里,生怕丢了。
第二天一早就要上路去邻村,两人在歇脚处吃了晚饭,师父清点起没卖出去的物件,却发现祁良托他带的玻璃小圆镜忘捎去了,便叫乐生赶紧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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