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八尺赤狰,为整个南洲抵御整整二十年的强敌外寇。
可迄今为止,世间无人目睹过罗刹将军那张狰狞可怖面具下的真容,但无人不晓罗刹将军极为擅长骑射,传闻他即便目不可视,也可百里外射穿湖堤边的柳叶,若不是岁无忧站在廷宴门外双目蒙布,一箭射穿剪飞白食案上的玉酒杯,剪飞白差点就因为受骗而倍感愤懑,意图率十万精兵铁骑踏平整个南洲国。
岁无忧由始至终都不曾反抗,原本南洲众人敬仰的罗刹将军,就这样沦为北霁的阶下囚,北霁对南洲人素来以暴虐无道为人所惧,南洲百姓百里长街恸哭,以身挡车,整条出塞路上铺满红惨惨的鲜血,囚车颠簸,?疏蹄鸣,划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向北行进。
一出南洲疆域,剪飞白立刻命人将岁无忧几乎扒光,他知道南洲人耐不住北霁的酷寒,岁无忧定会冻死在途,可现在都要到达北霁城了,这岁无忧竟然还尚有一口气残留。
“……冷。”
岁无忧不置一语,而是无意识地歪过头,将冻得失去知觉的脸颊向美人宽大温暖的掌心里贴去,像是只乖巧撒娇的猫。剪飞白倏地一愣,显然没想到岁无忧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亲昵讨好的举动,他垂下翡翠般阴冷的眼眸,将手缩了回来:
“将他带到我车内来。”
剪飞白手中盘转着两个核桃大小的暖香丸,里面装的是西瀛最上等的香料,暗香萦绕袖中,弥久不散。
衣不蔽体的岁无忧被守卫粗暴地推入辇中,缀着一身的素雪,在他乌黑的发丝间盈盈发亮。
车内暖炉正旺,岁无忧身上的雪被烤化了,消融的雪水溶进他的皮肤里,冷得他又瑟瑟发抖起来,北霁的雪落在人身上,眨眼间就溶入肌肤血肉中,因此北霁人素来体寒。剪飞白斜眼睨着岁无忧,掌中的暖香丸发出叮铃的声响:
“脱了你这身破烂,别脏了我的猞猁地毯。”
岁无忧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却摆出副任君处置的顺从模样,他将身上褴褛肮脏的衣料褪下,露出一双线条流畅的赤裸双腿。岁无忧的皮肤白若凝脂,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怎么都看都不像是一具习武之人的粗糙身体。
虽然赤身裸体示人,但岁无忧面色全无羞赧之意,他跪在柔软的猞猁皮里,像一尊被乳汁浇筑而成的玉尊,细腻精致得不似真人。剪飞白眯了眼,望向岁无忧的下腹,那处干净光洁,没有一丝杂乱的毛发,男根形状姣好,色泽淡红,看来是鲜少使用。剪飞白不单只是驰骋沙场,风月场上也是英武无比,然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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