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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
从凤圩垣与王选发生关系,越过那条红线之后,凤圩垣便有意让王选从阳台搬回主卧和他一起睡。
王选拒绝了。他厌倦他们之间可能慢慢发展的黏腻关系,也不想被凤圩垣随时随地吃豆腐。他固执的认为并不算舒适的帐篷反而比主卧更舒服。
身为肉器被主人肏是正常不过的,但王选就是膈应别人强迫他;小腹的胀痛至今仍萦绕盘旋在他的心头,如影随形般时刻提醒着,自己正与一个披着冷淡外皮的人形自走炮台共处一室!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珠港新墅田径队要去分校区参加集训,他马上就能暂时躲避性欲旺盛的新主人和这种恼人的关系了。
——门口传来动静,是凤圩垣换鞋的声音。
王选的心脏立刻提到嗓子口,他把被子高举过头顶,强迫自己平静呼吸,装作熟睡。
“呼--呼--呼呼--”寂静的房间隐匿了王选忐忑复杂的心绪,此时的时间仿佛被慢慢拉长至无限,无比煎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凤圩垣换完衣服后径直走到王选的小窝前,粗鲁地扯开后者的被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拉了出来。
王选见装睡败露,干脆恶向胆边生,恶声恶气地甩开凤圩垣的手大声道:“放开,我要睡觉了!”
“睡觉?”凤圩垣像是听见什么格外好笑的事一般反问:“你不先把我伺候好,有什么资格睡觉。”
“——贱畜。”
幽冷月色下,华美衣装裹挟的尊贵青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跌在地上的体育生,一双美目深处却燃着急不可耐的渴求,与外表的危言胁迫背道而驰。
那是渴欲的急迫。
凤圩垣今天依旧没有过去琴房练习,他迫不及待地想在肉器身上试试羊眼圈的威力,想看王选痛哭流涕,想看他娇滴滴的求饶,哪怕说几句软话满足一下他日益膨胀的征服欲也好。
但王选并不似他期待的那般乖巧听话。
从一开始,王选就不愿做他的性爱娃娃。
“随便你骂,老子不伺候你了!”
突然恶向胆边生,王选一把甩开凤圩垣的桎梏,把收拾好的旅行包横在胸前,朝后者啐了一口。
“你说什么……”
令人胆寒的阴沉气息在凤圩垣周身散发出来,几乎把空气都冻结住了。平息了几下呼吸,凤圩垣压下嗜血的滔天怒气,装出温柔抚慰的模样来:“乖,把包放回去,我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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