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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汹涌澎湃的恶。
他惯会将外界所受的一切不痛快统统都发泄到覃灼明身上。
而覃灼明却对他这个怪物哥哥不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十分黏腻依赖。
真是一条天生的贱狗啊…
祁咎如是想。
这种扭曲的关系一直维系到了初二以后。
十多岁的孩子勉强有了一定的辨别是非的能力,即使对别人的外貌仍然会本能地在意,却也有了一定的道德素质不会当面故意戏弄。
此日清晨,祁咎是被覃灼明慌里慌张地直接摇醒的。
“哥,我…我好像尿床了……”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祁咎还只是睡眼惺忪地刚睁眼。
望着床面上那湿漉漉的一片,祁咎在确定不是尿后,心底倒是一阵不以为意的冷笑。
他和覃灼明的房间虽然有两张大床,但覃灼明从小就喜欢和他挤在一起睡,故而覃灼明一来了遗精,第一个告诉的自然便是最亲密的哥哥。
而面对着弟弟的无知,祁咎却是无动于衷地像看笑话一样地注视着他的窘迫。
十四五岁的覃灼明已经慢慢长开,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在岁月的变迁下生得极具放荡的少年气质。
覃灼明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这副尴尬的模样在祁咎眼里有多么的难得;
满脸的惊慌失措再配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窘迫地低着头颅的时候,恰好将额头的那处迷人的美人尖展露无疑。
他的皮肤很白,像光滑的净瓷,这种长相本该显得有些女气,却因为他那格外浓郁的剑眉雏形和下巴清晰凛冽的下颌线给透露出了些些野性。
这原本是该和其他细腻五官所不协调的,但若是仔细看来,倒是增添了一分属于男人的雄性张力,不至于看起来过于柔弱。
而此刻,覃灼明蹙起眉目低头的样子,又恰好将这两点极具攻击性的地方淡化,显得格外的凄惨破碎。
祁咎在这一刻,那原本只是想看看热闹的心态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他和覃灼明在一起时基本上是不怎么爱说话的。
他惯会装作孤僻内向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令覃灼明保护欲增生,从而更好地被自己控制与利用。
但在此刻,祁咎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般,指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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