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周遭。棺木还未封死,他一掌推开。
是她。除了脸色有些白,睡得十分安宁。
“这是应晗?”楚瓒宁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何故大闹灵堂!晗儿与你无缘无故,连份安静都不还她了吗?”应晋磊字字句句,戳心灌髓,指责之意溢于言表。
“无缘无故?”楚瓒宁苦笑一声。
一只苍白的手将要往下探,应晋磊又阻止道:“晗儿已经逝了,求太子殿下给她一份体面!”
老者扑通跪地,满是白发的头磕在地上。
“她走的时候还咳吗?”楚瓒宁的声音格外沙哑,手却没往下了。
没人回答他。
他头也不会的走了。
之后再也没来过。
人与人若是契合,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楚瓒宁之前只在大宴上见过应晗,最清晰的一次才是中秋宴,他对商贾之事十分好奇,便上前搭讪,想听些故事。
应晗与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她自由地在街市穿梭,街坊邻里的关系也很好,脸上总挂着合矩温和的笑,这样的人,即使中了药,也对他的问题耐心回答。
之后他又看见她美好面具破碎的许多时刻,她真的可爱极了,楚瓒宁想。
他经历过许多次刺杀,反而越来越不惜命,又向往自由,无数次偷跑出宫,静静等人来杀自己,等杀了刺客,再去闲逛,笑脸吟吟地不像刚杀过人的样子。
应晗伶俐聪明,知道那么多事,亦不怕他,她柔弱又坚韧,有时还反过来包容他,劝慰他,真假参半,他亦甘之如饴。
他喜欢,喜欢她才思敏捷地跟他讲条件,温顺可怜地恳求他,纤弱的身子张开怀抱拥着他。
之前他想,她做侧妃,每日给他说说话,一定极有趣,相处了些日子,觉得她当太子妃,事事必定做得极好,住在一起那段日子,他想跟她白头到老。
太子是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妾的,这是他自小耳濡目染的道理。
不知应晗开口是何种心情,当时他认真的思考了,其实并无不可,只是阻碍太大,日子温润,他觉得并无必要,最多他不去别人房中就是了。
现下确实是没必要了,人都没了。楚瓒宁自嘲地想想。
除了睡觉吃饭批奏折,每日几乎没有空档伤心。他依旧住在她住过的屋子,大概是春寒料峭,夜里还要抱着被子才暖和。
时隔几月,宋冠青终于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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