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远穿戴整齐,坐在了熟睡的少年身侧,眉目温和。
温忆寒怕冷,只盖着薄纱的身体,蜷缩打颤,红唇也没什么血色,苍白干枯。
露水姻缘,商大将军之前从未经历过,如今被不谙世事的小桃花撞了心,冻结成冰的深湖好似裂了,低下压抑的情绪终于得以见光。
少年就这么一小团,却不知从哪获得的巨大勇气,真就把身子给了自己。商正远皱眉,他是纵杀战场的将军,命早已归属于疆土,哪还有半分的安稳给予温忆寒。男人握剑的大手,狠狠用力,像是他挣扎的心脏,剧烈收缩,毫无缓冲的余地。
一场大雨,打落了许多桃花,原本茂盛的枝丫,现下格外疏离,温忆寒能感知桃树的喜悲,醒来时,眼中含泪,它们在哭,自己连跟着,也伤心不已。
撑起绵软的身子,温忆寒看着腿根密数的红梅,抿抿唇,早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只有他留下来的一块腰牌,是自己当初偷偷看的那块,刻印着商将二字。
赤脚走在花道中,温忆寒握着腰牌,仰头问问垂在枝间的桃花:“你见着将军了吗?”
“没有吗......可是寒寒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
细白的小脚,被泥沙脏染,脚底麻木了,温忆寒没有任何知觉,他吹着冷风,一直往前走,身侧的花草在摇晃,都没见着商正远。
小桃花仅靠荆棘间残留的熟悉气味,忍着身上的刺疼,穿梭在陌生的山路,这一带,桃树渐少,温忆寒不能通灵,只能循着味道找路。
初春的溪水,凉气渗人,温忆寒在风中颤抖,沿着水流方向,他逐渐哭得好大声,商正远一定离开了,这片地带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眼前被砍空的树丛,男人的气息好浓,温忆寒嗅嗅,终是跌落在地,握紧手里的腰牌,哭落了一地的桃花。
被丛山包围的军事站地,士兵有序训练,以备后续的突袭。
军帐中,商正远端坐在梨木桌后,细细端详面前的山势图,丛山峻岭,自身军队具有很强的地理优势,这次突袭,一定要赢战。
春天快过去了,训练场的边沿,有些稀疏的桃树,花落了,勾起了他心底的相思。
粉色的花瓣,如少年精致的脸颊,默默含情,可是自己无法立即拥抱他,占有他,或许少年已生了气,再也不想见着自己了。
“将军,天凉,您还是进帐吧。”
商正远笑笑,摆手让下属告退:“不碍事。”
清冽的花香,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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