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我所倚仗的一切轰然坍塌。
生下我的父亲,与我一样,有着一具畸形的身体,我从未见过他,他在将我丢到孤儿院门口之后便一头跳进了海里,从此销声匿迹,在人间无一丝痕迹。
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
沈先生说,我的父亲是一条可怜虫,畸形的身体被同班的几个纨绔发现后,遭受了他们长期非人的凌辱,我是轮奸的产物,而沈先生,是当年轮奸者之一。
可笑的是,这些人却在不停的奸辱中深深爱上了我的父亲。
准确的说,是病态似的迷恋。
于是,在父亲葬于深海之后,其中一个为了与我父亲做伴,义无反顾的跳进了那片水域,另一个被痛苦与悔恨折磨到精神失常,在我父亲逝世的一周年的忌日,用一片碎玻璃割开了脖颈。
沈先生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我的另一名父亲大概是死掉的那两个纨绔中的一个,但我……并不想得知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我只向他要了一张父亲的照片,知道了他叫谢明。
取出那张照片的时候,一向不苟言笑的沈凛婴孩似的哭了。
恍惚间想起,有一次我半夜看见他喝醉了,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嘴里不停念叨着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长久以来一直自欺欺人的道德观念以及那些可笑可悲的情感化作解不开的一团乱麻,我的身世就如我的身体一般可笑,我该如何,我应该如何。
我似乎重蹈了谢明的覆辙。
像是吞咽下一块腐肉,即使恶心至极,还是得任由它从食道里一点点滑进胃里。
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该以何种心境看待沈凛,他和别人轮奸了我父亲,然后收留了我,并且将我养大,而我现在却跟他两个便宜儿子上了床。
还怀上了他们的孩子。
但我不是谢明。
回到学校,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我像是得到酒精的醉鬼,不停地自我麻痹着,和徐江的交流能让我稍微放松些许。
只是,从韩亦进教室门的那一刻起,徐江便抑制不住地偷偷别开视线,时不时就看他几眼。
也许徐江自己都没发现,那过分专注的视线里,有太多不可言说的深意,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深陷其中,我羡慕他,也同情他。
太多事情沉淀揉杂,几乎让我的思维开始迟缓,过大的重压之下,鬼使神差的,居然跟他说了我怀孕的事,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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