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遇闷闷地应了声,仿佛对霍殷的回答丝毫不意外。
算了,反正这几年他提出反攻提过无数次了,屡提屡败,屡败屡提。
“平时打起官司来,那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怎么一碰我就闷声不讲话了?”霍殷打趣着沈遇。
“因为我是锯了嘴的小鸭子。”沈遇无奈道,他都能猜得到霍殷下一句要怎么说他,干脆自己先说了。
霍殷乐得直笑,方向盘一打,开进了一条小路,停在晚霞里的树荫下,斑驳的霞色透过树叶落在车前盖。
“锯了嘴的小鸭子,你自己把香喷喷的小嘴儿送上来,还是等我亲?”霍殷调侃地扭头说。
沈遇解开了安全带,倾着身子凑过去,吧唧一声亲了一口霍殷的脸,说道:“嫖娼是违法的。”
忽然他的身子被猛地一拉,就被霍殷抱进了怀里,男人灼热的气息骤然将他包裹,湿润的唇瓣相接,暧昧的啧啧水声在音乐声中响起。
两个气血方刚的男人被一触即燃的摩擦弄得浑身燥热,最后以沈遇的哀求告终:“别在这里......回去吧,回家给你操......”
?
沉寂的长廊里是肃杀的,连窗格透进来的光都隐晦不明。
邵奕南被押着,从长廊里一步步往前走,他抬头,便看见前面等在一边的霍沉。
那个男人的身影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因为他们曾经缠绵过无数日夜,六年的纠缠不休和藕断丝连。
终于到今天,给了他彻底的死心。
待走至霍沉旁边,押着他的人停了下来,显然被霍沉打点过了。
邵奕南安静地看着霍沉,他看不大清霍沉的脸,熟悉,又陌生。
如此安静的相顾无言,仿佛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邵奕南都有些失神,思绪飘远。
他不明白,霍沉为什么要留他这一下。
“保重。”霍沉的声音似乎有些沉和哑。
邵奕南垂眸,想了想,说道:“霍沉。”
霍沉没回话。
邵奕南又问:“这六年来,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放过我?”
静谧的空气就是回答。
邵奕南缓缓笑了,那张看起来儒雅而清秀的脸没什么变化,只是因为长年的被囚,显露出几分不见天日的苍白。
他笑起来仍如六年前,像是终南寺里走出来的江南小公子,好像换上了长袍就能在三尺讲台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