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油,替她缓解胳膊的酸痛。
绿云和她差不多同时入宫,二人都被分来伺候大皇子,如今已经十年了。令衍今年满二十,即将要行冠礼,但是整个皇宫无人过问。
三年前,他舅家因为贪墨军饷,被判满门抄斩,母亲郁郁而终,连带着他也不受待见,被软禁在后宫一隅,再无出人头地的可能。
姜芜心眼活泛,当年刚入宫便开始打听,是哪位皇子最受宠,当时大皇子因为舅家平乱有功,再加上少年刚刚抽条,长得极为俊秀,在众多儿子当中皇帝最喜欢他。
所以姜芜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管分配宫女的严太监,让他把自己分到令衍身边,她相信凭借她的美貌和手段,以后一定能混出个名堂来。
后来这美貌确实让她上了大皇子的床,只不过她才是上面那个。令衍因为姜芜的缘故一直不娶妻,后来被软禁便更没有可能。所以姜芜便是这里隐形的女主人。
在变故没发生之前,姜芜满心以为令衍能继承皇位,再不济也是个尊贵的王爷。但谁成想,他如今竟潦倒到太监宫女都能欺负的地步,缺衣少食,再过几天连每天喝的补药都要续不上了。
姜芜暗暗打定主意,她要另谋出路,总不能在这冷宫里耗费她的青春。
这些年令衍宠她,几乎要什么给什么,她把那些东西都换了银票,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三皇子身边得宠的太监姓吴,姜芜借着去内务府讨药的名头,同他搭上了线。吴太监捏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告诉她,三日之后三皇子要办个宴会,到时候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这次买情报几乎花光了姜芜的积蓄,她把剩下来的钱给令衍买了十付补药,再加上这几年她每日出的力,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宴会前一晚,姜芜反常地留在了令衍房里,令衍开心得多吃了一碗饭,入睡时紧紧抱着她,像是生怕她跑了。
“主子,有些太紧了。”姜芜说到。
令衍的心情突然沉闷下来,连带着嗓子也瓮瓮的,“以前你都叫我阿衍的。”
“之前是奴僭越了,怎能直呼主子的名儿。”
令衍很想告诉她,她才不是奴婢呢,她是他这一辈子认准的妻子。但想到他如今的处境,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了吻姜芜的头发,侧身睡去。
宴会当天中午,姜芜挖出树下埋的青梅酒,那本来是打算过年的时候才喝的,但是为了她的计划,只好舍了这一壶美酒。
令衍身体不好,不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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