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但是周一现在真的没空应付炮友,真没空,就算他是炮友里面顶优质的那一小撮也没空。
林宇轩端着两碗豆浆从厨房出来,安静地看她对着屏幕滑来滑去。他还不太会玩新款的手机,再说能联系的人也只有周一一个。这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她回了句“我知道了”,关上手机揣进兜里,对着林宇轩扬起一个笑来。
她的笑容一下子把他抓住了。他也对着周一笑了笑。
“怎么清早就这么开心?”
“今天你陪我出去玩。”她说,“当然开心。”
她对着他张开双臂,笑嘻嘻地讨要一个拥抱。他没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俯下身,张开手臂,轻轻把她环住,感觉好像在做梦。说不定他一直在做梦。十年哪有那么快?他不知道。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以后,他就失去了对时间的认识。
“抱紧点。”周一轻声说。
他抱紧了,心里想着如果现在就让他去死也行。怀里的不是女孩而是女人,不是十七岁而是二十七岁,头发不再是洗衣粉和肥皂的气味,而是某种陌生的香氛味道,但他能辨认出这是周一。是她。
周一抬起手摸了摸林宇轩的脑袋,感觉腰被他箍得更紧了。她摸了摸他的大臂,那里的触感和少年时代不同,有了结实的肌肉。他的骨架比以前大了一圈。林宇轩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让她喘气有点困难,但是她沉默着。她沉默着,任凭这个男人用鼻腔、手臂、眼睛和每一寸皮肤感受她,找回她。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里贪婪地嗅着,用鼻尖磨蹭着她的侧颈,他能透过香氛和洗衣液的香味闻到她的气味。那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他听着她的心跳,砰砰。他感觉到她的温度,就像多年以前抱着她睡着,尽可能把身体贴近对方,以此逃避世界和现实。
这是林宇轩从监狱出来第二天。
他坐了十年牢,被活埋了十年。
“别哭。”她说,把他的脑袋抬起来,撞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他的脸已经不年轻了,以前脸颊上有肉,现在凹陷下去,颧骨撑起两条苦相的弧度。在监狱里,他的头被剃得精光。她摸了摸林宇轩的眼角,发现上面有一条白色的疤痕。她没有问那条疤痕是哪来的,而是说:
“你怎么还这么爱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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