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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仍是大胆地说出,“今年正月那会儿,不知在哪家误喝了掺药的酒,那样难受,公子没喊女子伺候,在您房里硬生生捱过,泡了半宿的冷水,冻病一场。”
他知机地没提楚得特意下药,撮合沈阶和叶莹。
杜窈窈算是懂了。六儿是表诉沈阶对她如何痴情的说客。
虽是无关紧要的口水话,却能令人爽到。
杜窈窈爽了。
沈阶以前多纵欲,几天不做,跟发情的泰迪似的,没完没了。难为他憋这么久。
叶莹那边,他知道她的底线,还敢上门挽回,应该和叶莹没有身体接触。
小沈阶,干净着。
她用过的东西没被玷污。
六儿斟酌着,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公子误以为林公子私藏夫人,夜凫寒湖的事不能说。还有夫人的娘家,杜公子……
杜公子科举作弊,公子起先做的不地道,可最后不是出面放他出来了,而且惩罚堪称史上最轻。
——三年不能参加科举。
六儿觉得可以帮忙邀功。
“夫人,杜公子那事,公子先前是严厉了些,可一得知您的境况,他立马把杜公子放了,还冒着被不少人弹劾的风险,硬是把众臣建议的十年不能科举改为三年。”
“嗯?”杜窈窈惊讶,“我哥是沈阶放的?”她明明托林书彦去办的。
六儿笃定点头,“当然,除了一朝相公,谁能办得到啊。”
“原来如此……”杜窈窈抚额。她以为林书彦托林相公办成此事,没想沈阶大发慈悲。
又疑惑,“他怎么得知我的境况?”
“啊这……”六儿支吾,半晌坦言,“从林公子那得来的消息。”
杜窈窈有些心虚,若沈阶知道她给林书彦的信上写了什么,估计会气得不轻。
正是相信林书彦家风清正,明朗君子,她才敢写那些“财色任取”的内容。
她只是想表达自己走投无路的困境。
估摸这也是她给林书彦送银票,人家不收的原因。一方面林家确实不缺钱,另一方面沈阶阻挡,他没法出力,许是无功不受禄。
杜窈窈没问下去。六儿主动解释沈阶不见杜青和杜瑟瑟一事。
“杜公子刚入狱那会儿,杜老爷带杜二小姐来过沈府。不是公子不接见,而是公子一个寡居男子,请妙龄妻妹入府居住,不大妥当,容易遭人非议。”
提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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