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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就算您气,您也不必同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落子无悔,我有什么好气的。”白青岫看着挽起衣袖看着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格外醒目。
在坐在书桌前,桌上除却笔墨纸砚以外,白青岫的眼前还搁置着一个青瓷色的药瓶,是贺卿给他的,据说比大内御医的秘药的药效还要好上不少。
“江引,我知道你可怜我,但其实我自己做的决定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也没气,只是认命。
这世上,谁又过的容易,我的那几个皇兄看似风光,但不也是时时刻刻防着别人的暗害。
都说我三哥会是太子,可他不还是死了。
我们明争暗斗,想要坐上的那个位置,就很好了吗?
我的父皇不也是在提防着后宫妃子,前朝大臣,他的兄弟他的儿子们?不然怎么会想到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儿子?
如果不是贺卿,我只怕已经死了,如果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又怎么成大事。”白青岫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引一眼,他是母亲留给他的暗卫,也是母亲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存在,暗卫本没有姓氏,是白青岫给取的。
“属下愚钝。”江引低着头回答。
“贺卿此人,你可了解?”白青岫对贺卿的印象仅存在于他成为督公以后,而之前是一概不知。
这样的一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天纵奇才,都道让他作为自己的先生,是在侮辱自己,可白青岫却明白,这一番屈才的是贺卿。
他很好奇,一个阉人,怎么什么都会,他的过往是怎样的。
“属下不知,只知,督公似乎是和殿下相仿的年岁入的宫。”江引负责保护白青岫,收集情报这一方面,确实不大擅长。
白青岫点头,心里有了几分想法,只是说道:“你退下吧,我要上药了。”
如果贺卿是这个年岁才入宫的话,那么文武双全,心有经纬便可以理解了,或许之前,他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吧。
只是个中曲折,他实在不解,若是家中落魄了,凭他的才学,大可以参加春闱科考,又何必入宫。
他不是自幼便是伺候人的太监,所以和宫中的大多内侍不同,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举止。
也或许他曾经是个男人,一遭变故导致了他性格大变,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白青岫拿着药瓶回了隔壁的寝殿,他褪了衣衫,身上是斑驳的红痕,虽未出血,但也令人心惊。
他如今得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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