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去嘱咐小厨房做一些殿下爱吃的菜。
说殿下心思重,有时候又确实心大,往日同自己用饭的时候,桌上摆着的都是他爱吃的菜色,他偏偏无知无觉,或许只是以为彼此口味相近罢了。
这夜的长安万家灯火,天上的繁星点点,圆月皎洁,也抵不上人间绚烂腾空的烟火和各色的宫灯。
其实今日过后,便是殿下的生辰,过了明日,便及弱冠了,贺卿却从未送过礼,他不是不记得,反而他记得很清楚,殿下岁岁年年的生辰,他都备了礼,只是他总是送不出手,
他一定不喜欢的吧,就算去庆贺了也只是表面高兴,心里总归不痛快。
可你已经让人不痛快了,索性就连生辰也不让人痛快也行,贺卿心里的郁结,多因殿下而起。
“贺卿,你尝尝看,这个元宵。”白青岫端着汤匙喂到人的嘴边,他的身量比贺卿要高上一些,既漂亮又英气,带着几分少年气。
不似贺卿那般清冷,但两个人并立站在街上,便已经是一道风景。
贺卿略微复杂地看了白青岫一眼,还是张了口,他喜好清淡,并不怎么喜好甜食,这家的元宵做的还不错,淡淡的甜味带着几分桂花的香气。
“这里面有酒?”贺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嗯,甜米酒。”白青岫点了点头。
护城河边热闹得很,白青岫将元宵吃完了又牵着人逛,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时刻算计的心,也在此时放了下来。
河边有人在放灯,贺卿也拉着人去买了两盏,他的字很好看,是整齐的小篆,宣纸上写着的是:花市灯如昼,岁岁人依旧。
他想和自己岁岁年年?白青岫不禁感到原来杀伐果断的九千岁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这河里的盏盏灯像不像天上的星星?”贺卿戳了戳白青岫的腰线,视线依旧看着飘远的那盏河灯,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只说,“小时候,我也这样放过河灯。
那时候我爹娘还在,我许了愿,或许是许愿的人太多,上苍听不到我的愿望。
后来,他们都不在了。”
贺卿轻轻地呢喃着,眼底不像是哀愁,只带着稍许的温柔和思念。
白青岫没料到,贺卿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更没料到,自己能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一瞬间,他有莫名的情绪,只酸酸涩涩的,想抱一抱他,但很快这样的情绪被他挥之脑后。
“都说督公学富五车,今日怎么连灯谜都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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