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人想不到要说的话,并不是一个完全困于生活琐事的人,在精神上是有一定追求的,可是哪知道今天居然对叶文洁有这样的评价,这让孟凯琳不由得便想到自己。
平心而论,自己来到工厂三个多月,待人接物一直是很小心的,绝不肯让人误会自己,以为自己有半分优越感,然而樊白令仍然是这样想的,更不要说她居然如此评价自己喜爱的《三体》。
虽然樊白令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孟凯琳可以看出,她明显是不认同自己那番解释,大概一颗心一直沉浸在“被家暴被性骚扰的农村妇女”角色里吧,在这样扭曲的心态之下,不仅仅是理解能力差,而且完全缺乏善意和同理心,为什么她就不想一想,如果是她自己经历了文革,还能够像现在这样一脸理直气壮要求所谓的“正当待遇”?她还会这么刚性吗?对于历史毫无了解,完全不懂当时的时代背景,也理不清故事的主线,她想怎么样?让叶文洁在那个时代高举女权大旗吗?
之前就看到有一些自称是“女权者”的人在diss三体,也有人提到过叶文洁这个“软弱感激涕零与村女比高低”的话题,用语真是粗俗,什么“终于从一群凡庸倒霉的女人之中脱颖而出”,“高知分子毕竟和村妇不一样,太不同凡响了”,所以自己就特别讨厌这些“女权女权”的,她们真的以为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打女人会是一件多么会被疯狂谴责的事情吗?道德观念本来就是在不断变化和进步的,要做的是教育和感动,nili女权简直是并不读书的,分明看问题片面又表面,嘈的点都是歪的,刘慈欣最大的问题是在于他对于“女性气质”有着偏见和刻板,笔下大部分女性角色压根一点没有所谓的“女性气质”。
孟凯琳很想知道,是不是在那些人眼里,只要不时刻高举女性freedom大旗的都是卑躬屈膝?整天拿着自己的标准到处judge,首先你知道大环境的错误不能完全归因到个人,其次,你是去支教感化而不是去带着戾气吵架的,一个切实处在那个环境的正常人是不会因为重男轻女就一棍子打死对于当地群体的评价的。
真的是没办法和她们说得通,而且此时孟凯琳隐隐地有一点后悔,自己今天可以说是有些失控了的,为什么要对樊白令说那样一大篇话呢?好像学校里小组讨论一般,好在自己这个月已经转正,否则真有点麻烦。
不过这时候孟凯琳忽然想到,文革是在一九六六——一九七六年,是六七十年代,而不是八十年代的事情,八十年代已经改开了,当然自己可以解释文革的创伤仍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