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身后突然冲出一人大声斥责,挡在了唐晓晓视线之前,她无辜抬头,还琢磨着哪个御史这么大胆竟敢这般说皇帝。
“臣有本奏,越阳长公主藐视……”
哦,骂她不尊重皇帝小老婆江妃,进门都没有拜见的。
这锅扣得实属莫名其妙,她这不是压根都没注意到人家吗?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思路,唐晓晓抬头扫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江妃。青年刚刚被唐夕放开手,正低头为天子剥着葡萄,青衣磊落,容色朗朗,唇角却挂着一点讨好的笑意。
胃部像沉了几块石头,唐晓晓知道自己该从江妃身上挪开眼睛,但她做不到。
她看到他时就明了了他的身份,后院传言里所猜测的那个让公主空悬主夫之位的旧情人,他没有死,他活在如意拿给唐晓晓看的画卷里,也活在新皇的深宫之中。
挡在唐晓晓面前的徐瀛洲已经反复说了几遍御史谏言时常用地套话,额角在帝王注视之下涌出汗水,他不知道身后的公主所显露出的对江妃怀念之色被皇帝看去了几分,但唐夕渐渐不耐的眼神告诉他,他能阻止的时间不多了。
知晓江妃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而他作为连公主入幕之宾都不配的小角色,只能装作并不知晓这个皇室半公开的秘密。
当年公主多喜欢他啊。寒门江郎,一言一语都有天潢贵胄为他记在心里,传言口口相传,不知活成了当年多少人的梦想。
他说要温书,公主为他请来当初的太傅。
他说出身卑微愧不敢当,公主许他独一无二的主夫之位,并不许所有人提及他的出身。
他病中念及初至京都时的码头,与江南比少了杨柳青青,公主为他从十八里送别亭至码头之间植了一片柳林。
二人曾形影不离走遍整个京都,但好景不长,一次偶遇中初登基的帝王被江郎容色所摄,赞其俊朗举世无双。
公主府闭门三日后,宫中册封了一位身份不明的江妃。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徐瀛洲不敢再想,心痛又焦灼,他念出最后的堂皇指责,终于伏身叩首。
唐晓晓一瞬不瞬的怔愣目光就让主位之上看了分明。
“是朕忘记了,你二人也许久未见。”唐夕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徐瀛洲所谓的公主不敬。他侧过头,江衡的动作在他视线下僵住,失手捏破的葡萄无处可藏,青年扬起一个笑脸,脸颊上妩媚的飞红在唐晓晓看来十分违和。“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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