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想法来,是为背德,是为乱伦,是为不可说也不可为。
可她被那遐想勾住了,她听见自己轻声却笃定地对两人说:“是让我在她身边,能骄纵、自在的人。”
…
岑闻回家上马车时,冷不防被雨点打在眼睫上,抬头一看,刚刚出来时还一片艳阳天呢,这一下子竟是下了晴时雨来。小帘将雨声隔住了一些,但落在她耳朵里还是淅淅沥沥,有如她心里踌躇和不得踏实。
蹄声踏雨,如鼓声密集,锤锤敲在她心上,鼓动着她那说不得的心思,她蓦地生出一股冲动来,只顾催着马车快些,想将她心口的话全部讲给姐姐听。
她撑着伞带着冬云从偏门进去,也顾不上姐妹两人其实已有三日没讲话了,只想当面同姐姐问一问,问一问姐姐若是知道了,是否会许她一个可能。
岑闻跑进了吟秋谢,跑得太快,那伞遮不及,侧脸和臂上沾了一片水迹,她囫囵用手背擦了一把,跑进了吟秋谢的月洞门,一路追进卧房,看姐姐的书还摊在桌上,人却没影。岑闻四周转着,心下却已经有了主意。提起裙往厢房走去,果然,那叫她找了半天的人这会儿正托着腮倚坐在廊下美人靠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廊外那晴时雨,手翻着腕,去接那不时飘进的雨丝。
雨声淅沥,盖住了雨外的动静。姐姐没听见她的声音,自顾着看着廊外雨潺潺,悠然闲适。
岑闻看着,呆了眼,来时的惊慌失措都褪了个干净。她想着自己急得顾不上湿了衣裙,一身狼狈,姐姐却这般自得。撇了撇嘴,心中却泛起了柔情。
想起当年暮落,蘅皋向晚,小御街前马车上遥遥望她的那一眼,眼眶一热,低声念着:“姐姐总是这样。”旁边的冬云拿帕子正给她擦着脸呢,听不清,轻问道:”姑娘说什么?
岑闻扑哧笑了出来,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心里却默念着,姐姐总是这般,眼中装的是清高,像空山碎琼,却让自己禁不住觊觎起她眉间的风月。
于是她走上前去,走出了些声音,见疏雨有些诧异地看过来,她目光飘然落于疏雨脸前,轻声唤了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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