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的事。”
室内陷入沉寂。
一直到楼下传来陌生脚步,花炀才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你明天要过去吗?”
赵以慕明面上有工作。
四号在读研,经常要去学校做实验,他们两个明面的身份都干净。只有花炀蹲过局子,反正做什么都是重点关注对象,平常干脆就做个无业游民。
即便警方追根溯源,他和赵以慕的交集也是从会所产生,不会查得更深。
反正,他这种人,去会所也不是稀罕事。
那地方说是夜总会,但其实是大老板专门开了给身份不干净的人掩饰的,里面就没几个正经人,他偶尔送赵以慕过去,和面无表情的高大保安对上视线,就知道互相是一类人。
卖淫嫖娼和杀人放火都是犯罪,性质可完全不一样,谁能想到所谓的高级会所养的全是杀手?用前者掩饰后者,往往效果拔群。
反正这帮杀手什么都做得出来。
“过去呗。”赵以慕说,“易乐斐没准想我呢。”
“大学生的钱你也有良心赚。”花炀挑了下眉。
易乐斐是S省顶尖大学的学生,Top3的好学校,花炀上次任务前接赵以慕时刚好赶上他俩说话,他从连线耳机里听了一嘴,据说还是用奖学金来找她的。
你说想嫖娼就嫖吧,他好像还是真喜欢,到现在没跟赵以慕上过床,还是个雏——这是图什么?
“都说了我缺钱嘛。”赵以慕毫无悔改之心。
“你又不缺他那点奖学金。”而且这些杀手去那就是走个过场,那家会所根本不接外客的,易乐斐每回进去都是她事先提醒保安,花炀听乐了,“之前不是还说考虑不坑他,改主意了?”
赵以慕在他怀里蜷着,头靠在他胸前,眼睛低下去,仍是闲聊的语气:
“他还挺干净的。”
花炀顿了顿,没说话。
他知道赵以慕在想什么。
他们这些碰上了就要把人弄脏的污秽东西,和太干净清白的人就不该产生交集。但偏偏坏事做多了,就想和好人离得近点儿,好从那些人身上感受与地下截然不同的阳光——这和饮鸩止渴一个道理。
他问:“还想做吗?”
搭档懒洋洋地抻了抻腰,“算了嘛,四号回来又要叨叨个没完。”
那还不是因为她硬要舞到人面前嘲讽他,真把四号惹急了还上手掐人家。
花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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