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艾德文甚至是通过弑父来夺回王位的。
他这幅意料之外的无辜表情落入对方眼中,又是引出一阵轻笑。艾德文明显在宴会上喝了不少,行为也放纵起来,将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笑得甚至有些停不下来,连站也有些站不稳,朝格拉维尔斜过身子,弯着腰将脸凑到和对方视线平行的位置。
“哦,外面不知道这件事是当然的……我用的是邪术。先是控制了他的思维和行动,等所有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才咒杀的。那个仪式的名字很特别,叫——鲜花狩猎。想到它有个这么美丽的名字,却让我用在了个我最憎恨的糟老头子身上,真是浪费。”艾德文惋惜般地摇了摇头。
见格拉维尔神色冷淡,看着自己仿佛是凝视什么无机的死物,艾德文顿了顿,又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是维克多舅舅为我用鲜血洗礼的。”
“你以为只有你去的那个村子才有异教徒吗,格拉维尔?我舅舅才是当时的首领。”
格拉维尔只觉得喉咙霎时干涩不已,仿佛千万只利爪在其中抓挠,后背传来阴寒的冷气,却同时又似乎有烈火炙烤。艾德文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铺天盖地的滔天巨浪,将他淹没在其中。
恍惚之中,那个声音又一次向他提问了。
“我不知道,”格拉维尔察觉到自己飘忽的声音落入耳中,“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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