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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的感情一旦背驰了,便有了惯性,当她对他的冷漠变成习惯,他对她的希冀也变成了自嘲的奢侈。
“侧福晋,爷给您的信。”
两个侧福晋的房间里,丫鬟战战兢兢噤若寒蝉般弯腰低头递上信封。
两个福晋微微笑笑,就知道他们爷会走出来的,人都死了还有个什么缠绵劲儿,不过是爷悔恨罢了,两人都得意洋洋的笑着,拆开信封。
“什么?爷呢!?”舒舒觉罗氏大叫道。
“怎么可能,这个贱人!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伊尔根觉罗氏恨恨的叫道,将一旁的矮桌掀到了地上。
小林子此刻刚刚通知完伊尔根觉罗氏,走进舒舒觉罗氏房里,只见她一脸泪水湿花了脸,房里花瓶碎满地,舒舒觉罗氏站在里面依旧不厌其烦的扔茶盏,“你这个贱人!死了还要兴风作浪!爷,臣妾伺候了您十几年,您怎能这么狠心!您对臣妾一点情义都没有吗?臣妾的一片情意都喂狗了吗!”
“奴才给您请安。”小林子打了千,这个时点,他还真不知该如何称呼舒舒觉罗氏,胤祯的一纸休书,将他和两个侧福晋撇清,小林子刚刚被伊尔根觉罗氏一顿踢打,这脸上还挂了花,这次可长了教训,就站在门口说话。
“您还是节哀顺变,爷去京里前,说,这院子任由两位住着,爱住多久都成,想回娘家或去找阿哥格格也成,就是再不许烦他,更不可去搅福晋的清静,二位都没了官位,搅了福晋清静爷自然不客气。”小林子见舒舒觉罗氏瞪着猩红的眼睛停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望着他,便警觉的往后退了半步脚跟靠上了门槛。
“奴才这话就带到这里。”小林子说完,转身离开。
乾清宫里,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居高临下威严自持,一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