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商量,却再也找不到扶风行和萧雨歇的身影了。
这一段路,小神君你该自己走了。
深夜了,廷尉府已经冷清了下来,只有裴非衣还在给周崇硕的火盆里添着纸钱。
这官场真是变幻莫测,昨日之星就是今日之魂,他裴非衣刚刚开始得到赏识,瞬间又灰飞烟灭了。下一任廷尉断不会重用自己,这纸钱啊,一半是烧给已经魂断的周崇硕,一半是烧给他的已经魂断的锦绣前程。
裴非衣:“周大人啊,南州真的来攻了,偌大一个京城,只有你我能早早预言了这场祸事。”
“咚”,哪里传来一声闷响,裴非衣紧张的四下去看,哪里都没有动,是我幻听了吗?
他又往火盆里添了一叠纸钱,道:“有才又如何呢?你看你已经殒命了,你看我,微不足道。能预言南州祸事的人啊,我们不是贤臣俊才,我们只是祸乱民心的人啊。”
原来早些时候,卞京县已经得了花溪的意思,派巡吏来敲打过裴非衣,如果他再散播南州会攻来,还有趁中州乱的话,就拿了他拘上几天。因此,裴非衣受了莫大的委屈,此时不免抱怨两句。
“咚咚”,怪声再次响起,裴非衣扔了纸钱,惊的起身,在这灵堂里转悠,没什么异常啊,只有那灵幔后面他看不到,难道哪里藏了东西?裴非衣轻手轻脚慢慢的往帷幔那里走去,双手架着防御的姿势,当他轻轻拨开灵幔,一双黄色的异瞳乍然出现,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出来,裴非衣脸上一道浅浅的血痕产生了,他大叫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那黑色身影矫健的奔出了院子,原来是只黑猫。
他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才要起身,手往身后一支,摸到一样东西,一手来宽,布的手感,还有些温度。他慌忙转头一看,手里是一只鞋子,不是官鞋的黑面白底,而是绣满了图样显得过于花哨,只有寿鞋是这样的式样。“灵堂闹鬼”四个字划过裴非衣的脑子,他赶紧松开了鞋子,往前爬了两步,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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