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众生。侠之大者,大抵也就是扶大侠的样子了。”扶风行登时喜笑颜开,给银子痛快了许多。
镇口大路上,落日勾勒了一个个、一队队行人的剪影。萧秦扶三人,还有牛二家三口人,也在其中,告了别,正要各奔东西。他们回头望向渡口镇,除了扶风行,他们都在心里默默和自出生就未离开的乡关道别,过往幸福苦痛都与故乡共远了。
从渡口镇到临江城,三人需沿着黄沙江逆流而上,翻越五盘陵山丘地区。时至冬日,草木凋零,天空高远,空气清冷。在那山上望去,这一段江水落差大,两山之间谷地又狭窄,因此水流湍急,浊浪滚滚,水流声巨,自有一番气势万千。
三人落脚,扶风行和秦梵音在生火热水饭,萧雨歇立观江水雄壮,不禁感慨:“如此壮景,难怪古人每至黄沙江,必摧心肝。以江水比历史,不由人意,奔流向东。以江水比时光,青春不再,难以回还。以江水比理想,不知断送多少仁人志士。”他转向生火的二人,有一分悲愤的说道:“梵音,这历史残忍,从不记无名之辈。”
扶风行在漫不经心搅着锅里的白粥,抢先发声,酸了萧雨歇一句:“书生就是事儿多!人啊,由着自己的性子过了一生,管他历史记不记。”
秦梵音从火上取下温好的酒,起身递给萧雨歇:“如若人间兴旺,无名也值得。雨歇,你发动这次罢工,为牛二诉讼,就已经改变了渡口镇凡事商贾为大的局面。”她又转头对着扶风行说:“风行,你锄恶扶弱,也改变了很多被妖人、恶人所催逼的人的命运。历史也许不会记住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是历史却确实因为我们改变了。”
萧雨歇并不在意扶风行的酸损,但觉秦梵音的两句话比这手里的温酒更暖肺腑。是啊,何必要留名姓,人间因我不同就已足够。扶风行听秦梵音说历史已经因为自己改变了,得意之色扬扬的说:“侠义道万古长存。”
三人就一路相伴,互换认知,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第七日望见了临江郡郡城江原城。
秦梵音和萧雨歇饶有兴致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