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弹的直了起来:“截了去我还怎么搬箱?大夫,想想办法,我们家就我能往家里拿钱了。”
“脚趾头和脚掌的骨头都已经粉碎,不可能复原了。”
“那能不能只截前一半?”罐子惨白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右手做刀状,对着自己的右脚掌的中间做了一个切的比划。
“也不是不行,截脚呢,是截在关节处,截脚掌呢,是截在骨头上,手术难度大不少,一个是费用要贵一些,一个是你遭罪要多一些。”
问了价格,截脚掌是四十两,截脚是二十两。秦梵音攥了攥钱袋,还是拿少了。
罐子心疼:“遭罪我倒不怕,吕大夫,截了脚掌我还能走动吗?”
吕大夫想了想,说:“站肯定能站,走也能走,但是两个腿着力不一样了,能不能搬运重物看你造化。”
牛二上来低声劝,“截脚掌吧,别管能不能搬货了,到底好看些。”
罐子不争气的哭:“二哥,我肯定还能搬,咱们汉子没有吃不了的苦。可我家,拿不出四十两啊,二十两,也拿不出啊。”
秦梵音上来晃钱袋,“罐子,你先定当下的事,钱我从柜上拿了二十两,这个以后再想。”
罐子低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有了决定。对着大家说:“为了以后的生计,还是得截脚掌。”
吕大夫,说:“概不赊账,要是截脚掌,凑够了钱再来。”
王五着急的说:“咱们大伙儿凑凑,凑一凑。”
罐子说:“二哥,王五兄弟,你们先抬我回家。”
孙家店铺房产拍卖日。县衙上挂着红绸,这日是一手交现银,一手就签画房契,因此十几家镇上有头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