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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冷月栖将梅枝横举过眉,枝头血痂突然剥落成九百颗青铜钉,"你打败陈不凡那三记阴招,在这里不过半粒尘沙。"
吴韵正要反驳‘这不叫阴招!’,却发现沸腾的潭水映出诡异镜像:自己斩杀金兵时的拖刀式,竟与冷无锋追杀叛徒影像重叠。更骇人的是血珠凝成的北斗轮廓,天权星位置分明缺了半弧——正是昨夜他替夏琪挡箭时错失的绝杀角度。
"咳...!"第三滴血珠坠地时,吴韵眼前炸开滑县战场的记忆:断指老卒临终前塞给他的《改良剑谱》,扉页批注竟与此刻雪地星图分毫不差。他忽然明悟——那些被正统剑客唾弃的阴损招式,本就是冷无锋故意流落民间的道种。
冷月栖的梅枝突然刺入北斗缺口:"你当脏的是剑?脏的是这潭照影水!"寒潭应声裂成冰镜,映出吴韵此生最不堪的画面:三国世界初上战场发软的双腿、灵雨谷双修忍受土匪的目光肆无忌惮扫视着阮小萌时的屈辱...但当他本能挥剑斩向镜面时,所有屈辱瞬间重组为「绝仁」剑式最精妙的变招。
"接好了!"冷月栖甩出梅枝,枝干在飞行中蜕变为冷无锋的残剑「天律」。吴韵横刀格挡的瞬间,青铜锈剑突然软化,如毒蛇缠住朴刀豁口。他虎口迸裂,血珠顺着蛇纹剑槽逆流,竟在剑柄凝成《道德经》第四十一章全文。
「明道若昧...」吴韵默诵经文时,惊觉自己打败陈不凡的那一招律影破风,正对应「夷道若纇」的十三处经脉节点。刀锋突然不受控地刺向冷月栖眉心,却在触及冰裂纹时化作漫天星砂——每粒砂都是冷无锋改良前的原始剑式。
"现在懂了?"冷月栖任由星砂穿透身躯,灰袍霎时千疮百孔,"你以为的改良..."她震袖抖落九具金兵腐尸幻象,正是吴韵在滑县用阴招斩杀的首批敌军,"不过是先祖埋了九百年的剑魄养料!"
吴韵忽然笑了。他反手将朴刀残影插入自己旧伤,蘸着脓血在冰面画出第七颗辅星——正是冷无锋剑谱缺失的「绝德」要义。当北斗终于完整时,潭底升起三十六尊青铜鼎,鼎内赫然陈列着他此生所用全部‘阴招’的命名牌位。
冷月栖眉间冰裂纹突然崩解,碎冰在空中凝成两行血篆:「以辱为谷承天道,纳垢成星证玄门」
梅树最老的枝桠在此时断裂,露出藏在年轮里的真相——九百年前冷无锋刻下的《脏剑谱》总纲,开篇竟是吴韵昨夜刚创的「德耀乾坤·破阵式」。
吴韵忽然明悟:剑冢不是埋剑之所,而是埋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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