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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逗你了,你连自己侄女侄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在二嫂家里哇!”
宋振骐勉力应付了吴院长,身影如剑的冲向汽车,猛的甩上车门,在一片黄色尘土中飞驰出去。
经历了那么多的血肉纷飞,骤然被家人和孩子团团拥住,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宋司令接过吴祖芬递来的热帕胡乱擦了脸,他裂开一道笑,因许久未笑过,唇角肌肉显得非常僵硬:“俊英呢?”
接下来的两分钟,他又彻底跌回了阿鼻地狱,猎猎的地狱之火将他吞噬,皮开肉绽神魂分裂只愿自己死了,那些话都是幻听。他第一次打女人,便将吴祖芬抽的嘴角流血,众人的惊叫哭嚎声渐渐远去,弟媳赵玲说怎么能怪吴小姐,她赶去时安全区已经被炸毁了,吴小姐救了她,没救上俊英这能怪她吗?
男人的身子像是被剧毒浸过,骨干躯体皮肉全无知觉,只有心脏还在强烈的狂跳,跳着跳着速度越来越快,喉头一紧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她是我的!
一年零八个月后,各界势力或明面或暗地陆陆续续进入南京。
陈昭廷的“好友”菊田先生,在华商社日本株式会社社长,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日本军特科部间谍,他同南京伪政府的参谋田边盛武关系亲密,于是举荐楠木少佐升官发财,楠木同菊田联名又举荐了年轻的陈师长,道中国战场实在太大,统治范围太广,必须以战养战,以华养华。
陈昭廷在皖南战役里被人两方夹击,南方爆发大战也无人增员,国军统领战略上失误致使陈师被先进的武装军队打的狗血淋头,直把数十万人逼入大山。陈昭廷在荒山野岭里啃了一个月的草根树皮,又饿死无数人,天气极度炎热致使尸体残骸发出恶臭,重伤之人没有医药救治只能干等死。陈师没吃没喝,死人埋都埋不过来,那些单纯饿死生前没有疾病的人——多多少少进了战友的肚皮。也就是这时,楠木中将坐飞机过来,对他进行招安,极力说服,道让他去南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