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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弟变了许多,这两日相处,他当真让我有了不少惊喜。”说到此处,张翠山偏头看了殷梨亭一眼,微笑道:“六弟你倒是没甚么大变化,与小时候一样,依旧是这么黏人。虽然你如此行事让我很受用,但你成亲之后,可万万不能如此了……”
其实从张翠山那一笑开始殷梨亭就已经愣住了,根本没听见对方后话为何。于是张翠山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师弟花痴无极限的傻笑,当即唤道:“六弟?”
“五哥。”殷梨亭回过神来:“你刚才说甚么?”张翠山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日后成了亲,性子可要强硬起来。你定下的,是金鞭纪老英雄的爱女罢?”
“我已经退婚了。”兴许是想到身畔之人已有妻儿,殷梨亭面上笑意不禁减淡:“两年前,我便约见了纪师妹与纪老英雄相谈此事。那时候我才说了此事,纪师妹便是松了口气,兴许她亦是早有意中人。”张翠山听他说到“也”,不由疑道:“原来六弟心中另有旁人?看来我对六弟关心的还不够,竟不曾发觉。”
你不曾发觉,只是因为我不想你发觉罢了。殷梨亭笑了笑:“我想那人有好些年啦,但凡遇到有关他的事,我便不可能冷静处之。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在恋慕之人的窗外来来回回走到三更半夜,最后竟不敢推了门进去。”
张翠山听了,只觉得好笑:“那人怎么回事,竟让你在外面冻着?大家皆是练武之人,我就不信那人不知你在门外徘徊。就算孤男寡女需得避嫌,她也该劝你回去不是?”
殷梨亭苦笑一下,低声道:“那人也不是有心要我等的,只是……他不在武当山上很久了,直到今日才返回。”
张翠山收敛了笑意: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甚么。
这边,兄弟二人陷入沉默;回廊的另一边,穆玖倚坐在墙边,神色晦暗不明。他很了解张翠山现在心中如何作想。自己尚且为殷梨亭这一番话所动容,遑论与对方相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