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个人有些苦涩的笑起来,“脖子上带着颈套,抑制器喷的这么重,是想藏什么东西吧。”
都这么大月份了也没见你去医院检查,你这家伙,从来就不听我的话,从来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
他说着,看着沉默的顾软,最终停了下来。
顾软坐在一边,手不停的发抖。
他在害怕。
他不知道这个人在干什么,但本能的害怕了。
他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不要说了,求求你。
顾软想起身,想逃离这儿,他想要离开。
母亲还躺在医院里,他得去探望他,他得走了。
那个人抬头看着顾软,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浓烈的挥散不开的情绪。
悲伤,无奈,痛苦,懊恼…
那些感情交织在一起,混杂着,翻滚着,就好像在流泪一样。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别过脸,不再去看顾软的表情。
他扔给了顾软一小叠报告。
薄薄的,用黄色的牛皮纸包好的,同意书与诊断书。
家属经同意自愿放弃所有治疗。
顾言,女,alpha,39岁。
于……确认死亡。
…
…
…
顾软拿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几乎快要握不住它。
他的手不停的发抖,脑袋一片混乱,眼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
她死了。
并且,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早就死了,而他现在才知道。
“你…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
顾软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到了现在也看不出有多少感情波动的脸。
“你难道就不会伤心吗?她可是你的alpha啊…”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顾软哽咽着,他几乎快说不上话来了。
他擦拭着自己的眼睛,眼水却源源不断的从眼眶中涌出。
他看着那个人,质问着他。
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为什么他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不找自己商量。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那么冷漠,那么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