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他们待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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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下的雨，地面还湿漉漉的，假山上反着光，颤颤巍巍，将熄而未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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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看着那微光，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我去过那处悬崖，很高、很陡，风吹在脸上都生疼……那时候我就想着，你摔下去定是很疼的，也幸好，你死了，便什么都结束了。”可她还活着，所以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她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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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的痛，可她一想到这一点，便觉得此刻坐在边上还能这般满不在乎地笑着的元戈……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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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明明是笑着的，性子亦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欠揍模样，只那些情绪就像是只停留在皮层之上，墨色眼底像是浩瀚无垠的黑色海域，幽邃地什么都看不见，分不清悲喜、看不到过往，她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瓷器娃娃，漂亮精致，却又易碎。庄梦蝶突然觉得，看着眼前的元戈，莫名让她想起这些年一个个形单影只的深夜，她到过烟雨江南听过吴侬软语，她到过苍茫大漠听过驼铃声声，她见过郎才女貌劳燕分飞，却也见过贫困夫妻互相扶持，她见过人性的洼地，也见过道德的至高点，她以为自己这一路走来早已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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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踌躇满志衣锦还乡，却在回程途中收到元戈噩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她坐在客栈里落了一整层银杏叶的院子里，一个人点了两壶酒，喝了一整夜，那晚的月亮很亮，在她身前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端着酒杯，对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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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她离开了客栈，拐道去了别处，只觉得这人都没了，衣锦还乡的……还给谁看啊？元戈于她，是对手、是宿敌、是谁也不服谁、是王不见王，彼时的庄梦蝶便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这样的夜晚了，像是用刀硬生生地在心口剜走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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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疼、那么疼……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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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晚，她才恍然发觉，最疼的不是用刀在心口上剜肉，最疼的是在数月之后，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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