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像是最恶毒的预告与宣言——这座山上她视为亲族长辈的人,又可曾有几人真心待她?他们觊觎她的密室、期待她的死期,他们站在她的坟冢之前并无半分哀思,只有未曾出口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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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棋局,若是棋局又是何人执棋,她不知道,亦不敢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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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戈看着山崖之上对着她的坟冢垂首的男人一言不发,宋闻渊却抬手将她拽了起来,“放心吧,他那里是看不到咱们的,动静小些走过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其实我一直不大明白他大费周章做那些事是为什么,虹岚开醉欢楼若只为敛财,完全不需要与槿素联手,只安安心心开她的醉欢楼,每年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安全可靠,还不引人注目,何必铤而走险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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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据我所知,虹岚与槿素虽都是出自知玄山,但其实各有各的目的,槿素想用秘术复活元岐,虹岚为其提供香料与部分被绑姑娘的信息。作为交换,槿素向虹岚提供逍遥酒。也就是说,可能卖逍遥酒才是虹岚、也就是湛炎枫的最终目的,醉欢楼只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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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得步履轻缓,唯有许少爷自始至终都微微佝偻着背,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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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还用折扇掩了唇,压着声悄悄地问,“那毒酒若不是为了敛财……莫不是为了控制朝中官员?不不不,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大野心吧?可若非如此,为何千里迢迢来最危险的盛京?江南多富商,去江南开这醉欢楼不是更不易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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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压得很低,纵然并肩而行,也只能勉强听个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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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渊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轻嗤,“你这是作甚?生怕风太大,把你的话都给吹悬崖上去了?好好走!仔细摔了还要找人伺候你,届时还要抬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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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渊是知道怎么气人的,许承锦觉得这厮长了这么一张嘴还能活到今天,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