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看了眼傅闻宵,见他已经打理好自己,便将水盆端出去,并收拾好残局,接着吹熄油灯,爬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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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宵的身体不好,躺在床上后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连身边躺了个陌生人也无法让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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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和谐地度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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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傅闻宵没有在大半夜时又被惊醒,或许确实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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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离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去河边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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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水缸的水挑满,她和周氏说一声,离开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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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宵醒来得有些晚,在周氏端水过来给他洗漱时,听周氏说郁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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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他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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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离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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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不是那种恨不得将儿媳妇拢在身边立规矩的恶婆婆,家里也没那么多的活要干,对郁离出门没什么意见。这乡下又不是城里的深宅大院,没那么多规矩,她见多了穷苦人家的姑娘为生活奔波,从来不认为嫁了人的女人就要困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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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宵望向窗外,绚烂的朝霞洒落在院子里,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蕴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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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机,就像那个叫郁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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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这简陋的乡下院子里的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那双眼睛里有一种野性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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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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