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的事情。”
“况且按照规矩,你入内寝以前就失了贞,早就应该被处死了。是孤怜惜你,才留下你一条贱命,你应当心存感恩。”
檀总管怔怔地凝视着主君。他不敢相信,短短数日不见,男人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实在冷酷无情,令他畏惧。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你怎么敢这么看着孤?”男人忽然翻脸,赏了他一个耳光,一把将他从怀里推了下去,“贱人就是贱人。”
檀总管跌坐在地,模样凄惨极了,“檀奴错了,檀奴错了……”
“带他下去。”主君摆摆手,似乎很是厌烦,“孤待你不薄,你非但不知感激,还痴心妄想。既然如此,交由内寝司处死好了。”
檀总管如遭雷殛。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严苛的拘束中,苦苦煎熬了许多日子,才刚刚见到深爱的主人,便要面临被处死的悲惨命运。
可近七年的严苛调教,让他只能服从,连为自己求情也不敢。
幸而此时屋里尚且还有他的兄长。
白大将军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君疑惑地望过去,“爱卿这是怎么了?”
“君上宽宏,求您看在臣为您征战多年,慈悲为怀,网开一面,饶恕臣弟性命。”白梓一咬牙,“臣愿意自降三等,罚俸一年……”
“恳请君上开恩!”
“爱卿说笑了。”主君走过去,亲自扶白梓起来,“此人不过是内寝的穴奴。大将军满门荣耀,怎会有一个身为贱奴的弟弟呢?大将军记错了。”
“还是快些将他带下去,没的污了大将军的眼睛。”
主君既然下令,自然有暗侍立即执行。
白梓只能眼睁睁看着赤身裸体的奴宠,在他的面前,被人像牲畜一样拖走。那是他的亲弟弟,却像一块肉一样被随意处置。
白梓心里其实一直明白,若没有小弟的牺牲,他的仕途断然不会如此顺遂。可如今他成了大将军,小弟却沦为了失宠的贱奴,即将被处死,他却不能为他做什么。
“恳请君上开恩!”白梓心乱如麻,见主君态度如此决然,一时之间,竟然失了方寸。
他只能跪地不住叩首。
主君这次却没有扶他,任由他将额头磕得鲜红一片。他甚至在一旁坐下,品一盏茶,做出一副颇为不解的情态,质问道:“不过是一个贱奴而已,大将军竟要因为此事,与孤伤了和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