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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着脸,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助孕的汤药?给雪融吃的,是二哥的意思?”
那丫鬟慌忙跪倒在地,低垂着头,像是要将头埋在泥里一般,不敢再发一言。
显然比起沈修竹这个纨绔少爷她更害怕春风和煦的沈砚深。沈砚深不让泄露的事,她怎敢多提一字?偏自己倒霉,竟叫这老货带累了,到时候两个公子闹了矛盾,他们这些泄密的下人也别想好过了。
如今那老婆子怕闹得两头不是人,她这个年纪方才爬到能伺候在主子身边的地位,还没见识过沈砚深的厉害,只当他是个亲和讲理之人,不似沈修竹这般泼皮无赖。
便答急急忙忙的答道:“是给雪融公子吃的,上头的王嬷嬷说是二公子吩咐的……每天同三餐一道吃,今日赶巧雪融公子身边的涓姑娘让这丫头来拿些换洗衣物,我同她一道,便在厨房端了汤也来了……来汀兰阁和她一起,这不恰好遇上了公子你嘿这不都是误会。”
沈修竹没理会老婆子话里话外的谄媚讨好,只抓了重点,“雪融用这药多长的时间了?”
“嘿,这老奴也不大清楚,老奴前不久才到雪融公子身前伺候的,平日里也只能远远守着,并不清楚”她又朝旁边的丫鬟努了努嘴,“槐花这丫头伺候的时间长,还得了涓姑娘青眼,她应当知晓。”
沈修竹将目光移到丫鬟身上,意图明显。
“奴婢不敢妄论主子们的事,公子想要知道,当面去问二公子便是了。”
槐花死死咬着嘴,已是泫然欲泣,心中将这苟婆子恨得要死。
她倒是有几分气性,冤有头债有主,沈修竹也懒得为难于她。
倒是那婆子,如此多舌不忠之人,赶明日非把她赶出府不成。现下也顾不得这些,沈修竹甩开这两人,大步赶到了淇奥居。
………………
正如沈修竹所言淇奥居比之其他兄弟姐妹的居所要大了数倍,且当今天子又在沈砚深回皇都后赐下了别院,只待装修完毕便可搬出沈府独住,沈砚深的殊荣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
而这个天之骄子此时却在后院里同他的堂弟颠鸾倒凤。
六月的天了,此前后院春末还开得浓密艳丽的一圈杜鹃花已开始凋落,还开在枝头的娇艳花瓣只剩了极少一部分,有些还是欲落不落的和着青叶倒也勉强维持了几分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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