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书生

素帕，上面墨迹游走如活物：\\"此乃玉京姑娘的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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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在袖中突然发烫。顾清越展开素帕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那些字迹在雨中泛出青芒，笔画间竟浮动着只有他能看见的细密金纹。这分明与残卷末页消失的文字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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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走龙蛇惊风雨，墨染乾坤定山河。\\"他下意识念出残卷上的偈语，檐角铜铃突然齐震。三楼传来裂帛般的琴音，十八扇雕花窗同时洞开，雪色纸笺如惊鸿掠影纷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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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霎时沸腾。顾清越接住飘到眼前的纸笺，指尖触到字痕的刹那，整条长街的灯笼骤然熄灭。黑暗中有冰凉的丝线缠上手腕，耳边响起玉磬般的女声：\\"公子可见到笺上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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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去，宣纸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灰烬中浮现的竟是他昨夜梦中见过的星图。北斗天枢的位置，赫然映着残卷上的朱砂批注：文曲隐曜，太微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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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猛地抬头，却见本该是琴台的位置悬着一方青铜水钟，浮箭指着\\"墨池\\"二字。钟身饕餮纹的眼中淌出水银，在地面汇成《兰亭集序》的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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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陡然转急。顾清越倒退半步，后腰撞上香案。供盘里的糯米突然爆出青烟，化作\\"以文入道\\"四个篆字。袖中残卷挣脱束缚凌空展开，那些曾被水渍晕染的模糊字迹，此刻正流淌着熔金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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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小心！\\"素白披帛卷住他的腰身，冷梅香扑面而来。玉京姑娘的焦尾琴裂开第三根弦，琴身露出半截青铜钥匙。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顾清越掌心烫伤，北斗形状的疤痕突然泛起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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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醉月楼开始倾斜。楼